春風拂面,耳畔的碎發搔著臉頰。
步悔思走在路上,心里想著早晚有一天錘步景山一頓。
府里的馬車不聽她的調動,說什么大公子讓她特殊時期不能走遠。
她更確定這個家真是一刻都待不了,等她想好如何脫離步家,絕對要好好收拾這群白眼狼。
寬敞的商街被人流堵滿,步悔思往前走看到一輛眼熟的馬車堵在路中間。
剛認出這是太子江澈的馬車,她晦氣的皺眉,本想掉頭,卻發現從眾和看熱鬧心理,導致后方已經被堵住。
“按照這個藥方抓藥,三天就會好轉。同時這個藥膏全部用完就不會留疤的。”
步將離溫柔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視線穿過人群縫隙,步悔思看到步將離和一個女子在說話。
江澈站在一旁,他看步將離的目光帶著喜愛和欣賞。
女子連忙感謝:“民女都不知道如何感謝,要是臉上留疤,我就嫁不出去了。周圍的大夫都說沒辦法完全不留疤。果然神醫的弟子就是厲害,您在我眼里就是神醫!”
步將離害羞的擺擺手:“我的醫術都是師父教的,厲害的是師父。我也只學到了皮毛罷了。但能幫上你,我很開心。”
女子再次感謝,才拿著東西行禮離開。
周圍的人紛紛感慨。
“她就是太子帶回的那個女子吧?聽說是神醫白鶴的弟子,之前還不太信,現在看應該是真的。”
“聽說太子就是因為她,和步悔思退婚了。太子真是艷福不淺啊。每個都身懷絕技。”
“刺繡和醫術沒法比吧?聽說神醫白鶴能起死回生,可是各國座上賓。”
步將離和江澈站在路中間,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
她余光中瞥見了人群中極其熟悉的人,立刻轉頭看去,驚訝掩嘴:“妹妹?”
她的聲音十分清晰,引得周圍人都看向她視線所及之處。
步悔思前面的人紛紛回頭找步將離所看之人。
這才有人發現步悔思。
平時早就被人認出。但她今日獨身一人,打扮也稍顯普通,沒人盯著她看,倒是一時沒人認出她來,只當是誰家好看的姑娘。
在步悔思前面的人紛紛往兩邊擠,將她面前清空。
步將離一臉關心的走過來,周圍的人更是以她們為中心往周圍退開。
“妹妹,我正要去找你呢。我聽說皇上給你和六皇子賜婚,非常擔心你。你還好嗎?”
這話如同冷水入熱油,直接激起千層浪。
“和六皇子賜婚?誰,步悔思嗎?”
“六皇子?不是那個到現在都沒有封號的皇子嗎?”
“重點不是沒有封號,是他那樣子也能娶妻嗎?這真的不是沖喜嗎?”
“那人能圓房嗎?沒有子嗣的皇室女子,可是要陪同丈夫殉葬的。步悔思可惜了。”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音非常小,可他們憐憫的目光卻毫無遮掩。
因為消息剛出,百姓還未得到消息,所以在這里透露出來,相當爆炸。
“賜婚難道不是要謝謝你?”
步悔思盯著步將離的眼睛,十分銳利。
步將離一副我見猶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往后退了一步剛好靠在江澈懷里:“你以為這賜婚是我做得?妹妹好生看重我,皇子的婚姻,皇上的圣旨,哪一個是我可以染指的。”
江澈將她護在懷里,用十分復雜的目光看著步悔思:“你不要對阿離有那么大的敵意,都說了我們退婚不是她的錯。喜歡一個人是無法控制的。婚事是母后主張的,我也覺得不妥。你拒絕的話,我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