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可怕的想法已經浮上心頭。
“他不會讓我進鎮國公府的。”步桃好一會才咬著牙說道。
步悔思搓著手:“我知道小姑和父親關系不好,但有個日子,他不會當眾拒絕小姑來。”
步桃立刻明白了。
她雖然討厭步偉才相關的一切,但該知曉的消息都知道。
“你是說那個叫步將離的過繼日子?”
步桃瞇著眼。
對步偉才來說,那是很重要的日子,人手肯定都聚集在宴會場地,后院人手肯定不足。
步悔思猛地起身,朝著步桃鞠躬:“拜托小姑你了,我知道那個家里有太多你討厭的人了,我現在也看清他們的嘴臉了,但我相信爺爺和他們不一樣。”
“不用你說。”
步桃沉著臉起身,沒再說什么就離開了。
等步桃下了樓,步悔思才站直身體,從窗戶那里看著步桃離開。
在步將離和步偉才期待的日子揭發他們,一定很有意思。
抬頭看著暗下來的天空,步悔思嘆了口氣。
沒有馬車的她只怕天黑也回不去。
心里再一次將步景山臭罵一頓。
只是等她下樓后,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路那邊過來。
“步小姐,天色不早了,六皇子讓我送你回去。”
“哈?”
你說誰?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六皇子的人嗎?”
步悔思可不覺得那個渾身是刺的六皇子會做這種事情。
她到現在都沒想好如何勸說六皇子相信自己,和自己合作呢。
錢竹的眼睛好了,但她暫時不想對外宣揚,錢竹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就沒辦法用錢竹向六皇子證明自己有能力。
而且憑空出現的師父,他也不一定能信。
對方掏出一張紙:“請看。”
步悔思謹慎接過,打開上面幾句是自己那天和江支離的對話。
這確實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那人接回紙張,直接揉成一團塞入羊皮水壺,毀尸滅跡。
步悔思上了馬車,詢問道:“他為什么要讓你來送我?這是吹得哪門子風?”
她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一直觀察路線是否正確。
對方駕駛馬車,輕聲回話:“天快黑了,一個女子獨自走在路上很危險,而且路途遙遠。畢竟是未婚夫妻,主子只是想得周到。”
“說實話。在這里接我,知道我這個時間會天黑走回去……打一開始就在跟蹤我吧?”
步悔思聲音冷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