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看著迅速變紅的手腕,冷冷抬眼看向步景山。
那眼神刺得步景山小聲開口:“我不是故……”
“又?”步悔思冷聲打斷,“我什么時候欺負過她?你又看到什么了,就判斷我欺負人?”
步將離看著眼前的狀況,心里快速衡量是在這里利用步景山重創步悔思,還是按照原計劃帶去母親那邊。
去母親那邊還要給她首飾……
“你的舉動還是這么令人惡心。”步悔思的話攻擊性十足。
步景山臉色迅速漲紅:“你說什么?你怎么敢這么說自己的哥哥!”
“少拿哥哥自居。沒有哪個正常的哥哥,能干出搶奪妹妹嫁衣的事。”
該說不說,這點他和步偉才真是父子倆。
步將離看明白了,之前嫁衣的事情,步悔思已經恨透了步景山。
他再做出什么也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感情重創。
而且再說下去,這嫁衣的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了。
她還遠沒有玩夠步悔思呢。
“哥哥!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步將離攔在兩人中間,抬頭解釋道,“是我看妹妹首飾太素,所以想送給她。妹妹怕被人誤會,就讓我寫個贈予書而已。”
步景山眉頭一皺,看著步悔思說道:“你怎么會沒有首飾,以前家里不是送了你很多……”
步悔思陰陽怪氣道:“我現在的日子是什么樣,步大公子不會不知道吧?畢竟你一句話,我出行的馬車都沒有了。”
步景山有些心虛:“我、我那天只是心里不舒服隨口說了一句,他們到現在也不給你馬車用?”
步將離感覺不對,直接強行打斷對話。
“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下人自作主張,回頭哥哥會處理這個事情的。既然誤會都解除了,哥哥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步悔思不介意話題被打斷,畢竟和步景山這個弱智也討論不出什么結果。
步景山這才看向步將離:“是為了娘。她頭很疼,我想外面的大夫多半也不及你,所以想讓你去給娘看看。”
“啊,那剛好。我和妹妹也正打算去看望母親。對吧?”
步將離說著看向步悔思。
步悔思收好贈予書,將兩件首飾穿戴好,心滿意足道:“對。”
有人花錢請她去看溫衣一眼,怎么都覺得很賺。
畢竟現在她缺錢。
路上,步將離關切的詢問母親為什么心情不好。
步景山臉色發愁,三言兩語說了狄姨娘成了平妻的事。
“什么!她怎么會變成平妻?”步將離反應極大,表情都有點脫離管理。
步景山以為步將離是為溫衣鳴不平,也憤憤不平:“也不知道父親怎么想的,還不讓我多問,說那是他的事。”
步將離忍不住咬指甲。
前世明明沒有這件事情,若是自己回皇城前發生的倒不奇怪,無非就是步悔思參與了。可現在步悔思沒有這樣的能力了,為什么還會出現和前世差這么大的事情?
步悔思走在步將離身側,隱約聽到步將離低聲喃喃奇怪的話。
“明明不該發生的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溫衣靠在床邊,抬手按著頭。
她看到步將離,露出溫和的表情,伸出手拉著她:“還麻煩你過來一趟,我好像是最近想得太多,頭疼的厲害。”
步將離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先給母親診脈,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診斷后,步將離提出針灸:“這只是小問題,扎幾針就會好很多。但母親你要看開一些,若是繼續想讓你難受的事情,可能還會再犯。”
溫衣嘆了口氣:“事情太突然,他又不和我商量……”
“母親,你是我們唯一的母親。你有哥哥還有我。狄姨娘什么都沒有。你要是自己生悶氣,把自己氣出問題來,狄姨娘豈不是白白得了好處。”
步景山上前半蹲著:“娘,你放心。我不會讓狄姨娘騎到你頭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