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景山要殺自己?
對方確實是個腦殘,完全被步將離俘虜,忘記原主的付出,但她以為遠沒到殺人的地步。
“這里面有毒,不能吃。”
“什么?”獄卒一驚,“你別胡說啊,怎么可能。東西到我手里就沒再經過別人的手,你想說我下毒嗎?”
“不信你吃。”步悔思坐回角落里。
獄卒看了一眼被吐在地上的肉絲,又看了看步悔思,這才上前將碗碟都收了起來:“不管有沒有,就當沒有。我讓人給你拿一份飯菜,你別鬧。”
拿點錢真燙手。
端來飯菜的獄卒身后跟著錢竹。
“小思!”錢竹用紗蒙著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視線,但她一眼就認出步悔思。
“干娘,你怎么來了?”
步悔思猛地起身,來到牢房門口。
獄卒小聲道:“我放你認識的人進來見你,剛剛的事情你可得守口如瓶。”
他越想越不對,要是步悔思真出事了,自己這個接觸過飯菜的人,絕對第一個倒霉。
錢竹聲音哽咽:“我聽人說你被關在這里,他們說你殺害宮里一位昭儀,我肯定不信。可……”
步悔思苦笑:“外面是不是傳證據確鑿?”
錢竹抓著牢門:“不會是你。大理寺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但我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清白。恐怕現在只有戰家梅能給我作證,可是她一直沒有消息。”
步悔思拜托道,“干娘,你能幫我去打聽嗎?她若還是昏迷,你要是能見到戰將軍,你跟他說,把戰家梅帶到這里來,我可以試試讓她醒過來。師父有教。”
錢竹用力點頭,小聲道:“他要是不相信我,我給他看我的眼睛。你等我。”
步悔思拉住著急要走的錢竹:“不到萬不得已,別暴露你的眼睛。一定要給他看,就只給他一個人知道。”
“好。”
步景山回到家,就看到沖著他跑來的步將離,她一臉焦急。
“哥哥!”她一把拽過他的手臂,湊近壓低聲音道,“我剛剛聽到爹說,他在給步悔思準備的飯菜里放了斷腸草,你得快點去阻止她吃下!”
步將離急壞了。
她想象中步悔思的滅亡應該是一點點加深的,不能死那么快。
就算這次意外斷定她死罪,也該在刑場上讓自己欣賞她的死亡,而不是在牢房里不明所以的死掉,自己還看不到。
“什么!”步景山絲毫沒有懷疑步將離的話,想到父親之前的態度,只覺得心跳停了一拍。
步景山連忙朝外跑去,直接拽走一匹馬,來不及放置馬鞍就沖了出去。
明明是步將離告訴他這件事情,也是她催促他快點。
但真看到步景山這么著急的樣子,讓步將離想起前世不美妙的回憶。
不過沒關系,多年的感情肯定不可能完全消失。
只要自己比步悔思更重要,那就是自己贏了。
將軍府門口。
戰勝利剛把一個死纏爛打的游醫趕走,就看到了錢竹。
“錢竹大師,你這副打扮是……”
當年他妻子最喜歡的刺繡大師,就是錢竹。
錢竹焦急問道:“戰將軍,我想問您女兒醒了嗎?她現在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