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看向馬車:“你還是駕好馬車,否則我會趕你回來。”
她都已經把花從空間弄出來了,如果弄壞了就很難找時間再進入空間里挖土了。她能隨意取出空間里的東西,長在土里的植物卻不行,必須進去挖出來。
嬋兒趕忙表忠心,說自己一定會好好駕駛馬車。
因為暫時還沒有車夫,嬋兒會駕車便讓她負責。為了抵達生辰宴,她不會半路去制造麻煩。
一路安穩,步悔思卻心里并不安穩,她還不知道步將離的具體計劃,以及嬋兒在其中需要做什么。
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不足,只能隨機應變,盯緊嬋兒和步將離的動向。
抵達長公主府,步悔思拿出邀請函被迎進去。
長公主府距離皇宮不算遠,占地面積大概是六皇子府三倍。
長公主的丈夫幾年前病逝,如今長公主雖然沒有丈夫,但聽聞她府里有幾個面首,是被皇上允許的。
“您拿著的是生辰禮嗎?禮物請交給我們統一存放。”
長公主府上管事的,走上前來。
步悔思將手里的箱子交給下人:“我的千萬要輕拿輕放。然后我還帶來了六皇子的禮物。”
她取出一個看似精致的盒子,步悔思打開看過,是一個看似漂亮的胸針,但價格只能說剛到皇室臉面的及格線。
皇后是真的不想在江支離身上多花一文。
管事的分別寫下步悔思和六皇子的稱呼,然后貼在禮物上,防止弄錯。
步悔思打聽一下才知道,原來所有禮物存放在一起,是生辰宴上長公主要親自拆開,這是長公主的習慣。
她來的較早,到場的人還不多,入座后嬋兒就站在她身后看上去乖巧極了。
步悔思覺得在這里坐著等很無聊,就跟下人借本書看。
下人拿出了絕對不會影響長公主評論的一本,就是官方出的歷史書。
有總比沒有強,步悔思翻看著,但耳朵并沒有閑著,她有認真收集信息。
“步悔思怎么來了?她都不是步家的人了。”
“應該是作為六皇子的未婚妻被邀請。”
“六皇子?長公主又不在意六皇子,為什么要邀請?”
“你不知道嗎?皇上最近對六皇子的態度變了,不再像之前一樣,跟沒有這個兒子似的。之前宮宴就是皇上點頭讓他參加的。”
“什么?我說他那天怎么會出現。皇上為什么突然就看得見這么個兒子了。”
“可能是覺得人快死了,突然不舍得了?”
步悔思搓了搓書頁一角,舌尖舔了舔牙齒。
即便知道這些人的判斷是正常的,他們又不知道自己能治療江支離,但不斷有人背后這么議論自己的病人,聽著真他娘像詛咒,她最不喜歡別人唱衰她的病人。
以前她初出茅廬的時候,就老有人喜歡唱衰她的病人,因為她太年輕。不過那個時候基本是沖自己來的,現在全是沖著她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