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圍的人被步悔思推開,一臉懵的看著她進去。
“步悔思怎么在外面?不是說……”
顯然來的路上,他們已經被灌輸了某種猜想。
步悔思沖到最前面,擠進了房間里,然而里屋的情況超出了步悔思的預知。
太子江澈惱羞的將有些凌亂的衣服整理好,站在床邊臉色奇臭無比。
而床上抓著薄被的嬋兒,整個人都是凌亂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紅一陣,僵硬的動彈不得。
王秋荷看著嬋兒露出疑惑,但也沒有關注太久,因為她喜歡步將離現在的表情。
步將離一副差點厥過去的模樣,嘴里喃喃:“怎么會這樣……”
其他人表情大同小異,都被眼前的情況搞得一臉懵。
步悔思也一時間無法明白其中原委,但她看到步將離差點氣暈過去就夠了。
她沖到床前,直接拽下床帳,裹在嬋兒身上,在嬋兒耳邊小聲問道:“步將離比我想得還要瘋。抱歉。”
她即便知道這種結果肯定不是步將離想要的,但也要第一時間將臟水潑到步將離身上。
雖然和預想不一樣,但嬋兒如果和步將離都成為太子后院里的女人,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中藥了,這不是我的本意!”江澈看著步將離解釋道,又看著步悔思說道,“是你的丫鬟自己進來的,她肯定有問題,我怎么可能碰她!”
長公主對眼下的情況十分憤怒,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開始把人往外趕,不能讓無關人在這里繼續看下去了。
下人們開始疏散屋內屋外的人。
步悔思抬頭看向江澈:“太子,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不能將過錯全部推給別人。你碰了嬋兒是事實,她撕不動自己的衣服。
今日的事情后,她名聲就毀了,如果今日的事情不是她做得,還請太子給我的丫鬟一個歸宿。否則她一輩子就完了。”
步悔思一副為了自己丫鬟著想的樣子。
嬋兒流著眼淚顫抖著,她知道自己和大公子沒可能了。如果現在不順著步悔思的話,她可能背上罪名被賜死,或是成為不潔的女子被趕出皇城,一生凄慘,甚至可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被步將離這個女人弄死。
被下藥的不是大公子而是太子,嬋兒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步將離打算讓太子以為是步悔思做圈套,只為脫離和六皇子的婚約,嫁給太子,由此讓太子從心底里厭惡步悔思的骯臟手段,一輩子只能在后院里不受寵到死。
連自己心愛的男人都能算計,好狠的女人。
她的狠毒,害慘了自己。
最討厭的還是步悔思,她猜錯了,才導致自己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但現在自己需要依靠她先活下來。
“我、我……”嬋兒忍住身體的顫抖,在步悔思的懷中開口,“奴婢送小姐過來休息,因為院子里沒有其他下人,擔心因為醉酒的太子和步公子需要水,所以守在門口。聽到太子聲音很難受,詢問兩聲得不到回應,擔心出事才進來。
誰知太子一把拽奴婢上床,奴婢反抗不了喊人也沒人聽,再加上太子身上似乎有藥,奴婢漸漸腦子也不清醒無法求救,才釀成大錯,奴婢有罪。”
嬋兒的眼淚嘩嘩流。
步將離感覺氣得腦淤血,指著嬋兒喊道:“你說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