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偉才拍桌:“你知道錯了,就不該去那種地方!”
溫衣什么都不知道,一臉茫然:“他去哪里了,難道是花樓?”
這是溫衣能想到最不好的地方。
“他還不如去花樓!”步偉才想到自己留下的那些證據被一把火燒沒,就覺得心肝疼。
溫衣看向自己的兒子:“你到底去哪里了?”
好不容易等到狄翠柔離開步家,她還沒來得及多高興一會,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
步景山也很苦惱,他只是因為戰家梅的事情太郁悶了。
昨日白天時,他找到戰家梅,要她給自己一個疏遠的理由,戰家梅抗拒同他說話,他就一直跟著她。她終于肯開口,然而說出的話卻讓他無法理解。
就因為他出手救了人,所以她覺得他們完全是兩種人,連朋友都做不了。
他無法理解,他只是幫助了弱小而已,他也不是完全沒管另一個人的死活,他不是說可以幫忙商談賠償嗎?
當時她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她是怎么想的,她也沒有阻止自己啊。
步景山覺得戰家梅只因為這件事情就單方面絕交,實在是太奇怪了。他想和她聊,還表示了自己會改,只要她不喜歡這樣。但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同他說話,他繼續死纏爛打,反而被揍了。
一個男人打不過一個女人,讓本就煩悶的他更加躁動。
“我心情不好,去了蘭亭閣。”
這話讓溫衣捂著嘴瞪大眼睛:“你怎么會去那里!就算要消遣,也是去花樓,你、你……”
她兒子不會是……
溫衣想到這種可能,差點厥過去。
“我不是!我喜歡女人!”步景山生怕自己母親想多了,“我和戰家梅鬧得不愉快,我想找個地方消遣一下,去花樓只會讓戰家梅更加看不起我。”
“那你也不能去蘭亭閣啊,那就比花樓好嗎?”溫衣無法理解自己兒子是怎么想的。
步景山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消遣才對,林蕭就推薦我去蘭亭閣。那里的人很會捧場,酒也消愁,那里人嘴嚴,他偷偷帶我去,不會有人知道我去過。我一時心動,確實需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就同意了。”
步偉才眉頭緊皺,林蕭不是林東的兒子嗎?是個腦袋聰明的紈绔子弟。
林東是個一板一眼的人,然而他的孩子卻沒有一個像他的。
“喝兩口酒你就玩火,你是不要命嗎?還是酒喝多了,腦子有問題!你玩什么不好!”都不如玩男人來得損失小!
步偉才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要不是步景山因為家法已經很虛弱了,這些巴掌他都該打在他身上才是。
步景山苦著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一會酒之后就覺得一切都暈乎乎的,感覺什么煩惱都忘記了,周圍的歡呼聲和贊美聲,讓我有些飄飄然。有人說他們有表演噴火的人,但家中有事所以不在,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我就覺得噴火這種雜耍那么簡單,我也行……”
步景山的聲音越來越小,步偉才差點想拿椅子砸他:“混賬,混賬!你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玩火!你怎么不把自己燒死算了!”
“老爺你怎么能咒自己的兒子!”溫衣臉都白了,“景山就算有錯,那也是別人攛掇他!”
步將離趕來的時候,看到步景山全是血的后背,嚇得差點叫出聲。
這是發生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