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用你看了嗎?”
“你把我病人搶了,還不讓我再找個病人看看?”
“這是什么道理,不是你讓我給她看的嗎?”步悔思覺得白鶴這說法,多少胡攪蠻纏了。
“我不管,你不讓我看,戲我不和你演了。”
“做人要講誠信。”步悔思嘆了口氣。
白鶴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我徒弟,我和你講什么。”
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酸,這么有天賦的人不是他徒弟。她師父還是個名不見轉的人,嘖。
江支離給白鶴開門:“我有大夫,就不勞煩你了。咳咳。”
白鶴不依不饒:“你的病不是治不了嗎?哪來的大夫。”
“我能緩解他的痛苦。”步悔思擔心江支離說漏嘴,白鶴再在步將離面前說漏嘴,便搶先一步解釋。
“那不就是治不了?讓我看看。”
白鶴打算給步悔思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他要認真了。
江支離沒有讓白鶴進門,而是看向步悔思,那目光好像在征得她的同意。
步悔思湊到江支離耳邊,說悄悄話:“他把脈,會不會發現見過你啊?”
“我之前見他,沒有隱藏內力,只要隱藏內力,他不會發現是我。”
步悔思松了口氣:“那就讓他看看。”
白鶴不滿道:“小夫妻怎么還背著我這老頭說悄悄話,不能晚上說嗎?”
嘴上嫌棄著,身體卻很誠實的進了房間,他聞到了泡藥浴留在房間內淡淡的味道。
“這味道太淡了,是什么藥吧?”白鶴坐下道。
江支離坐在對面,伸出手:“那就麻煩神醫了。”
白鶴也不多言,表情收斂,神態認真扣著脈象。
他的眉頭逐漸擰緊,不是很顯老的臉皺出一堆褶子。
很久后,他才收回手:“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江支離面無表情,也沒有應聲,只是沒忍住咳嗽兩聲。
倒是步悔思心里一驚,不會露餡了吧?
“他有內力護體,但他的情況比你差一些。你們應該是同一種病。這種病很像我曾經遇到過的瘟疫,可惜那個鎮子沒救了。好在他這個不會傳染其他人,否則……”
只會像那個鎮子一樣,最終被一把火燒掉,包括那些活著的人。
白鶴想起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刻,有些頹廢。
他轉頭看向步悔思:“他這個病,你有辦法緩解他的痛苦,藥方能不能給我看看?”
步悔思有些難辦了,她難道要拿抗生素給白鶴看?
白鶴看出步悔思的糾結:“你想用什么換?”
他做事隨心,可對醫術,他也是真的一直在追求更完美。
步悔思不可能給他看抗生素,解釋不了這個藥。
“我是用藥浴和針灸,以及藥膳等方法。”步悔思說出這些很簡單,并不需要交換什么。
白鶴眉頭皺緊:“只是這些嗎?治標不治本,隨著他的病情加重,效果更是微乎其微。確實只能做到緩解一點痛苦。”
他收回情緒:“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出發,我的事情基本辦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