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你怎么還是如此針對阿離,還說如此過分的話!”江澈下意識維護步將離,用著一如既往的口氣。
步景山臉色也非常不好:“六皇子妃,你別太過分了,你這簡直是胡言亂語!”
“啊對對對,我胡言亂語,也不知道是誰因為太子妃的話,就欺騙我,想搶走我的嫁衣。請問我做錯了什么呢?”
步悔思目光深邃的盯著步景山。
步景山噎住,呼吸都停滯,后背下意識往后靠,給自己找尋安全感。
步悔思看向寧檸,警示道:“有的人啊,自以為幫扶弱小,實際上卻是最以大欺小的惡棍。好像誰哭得慘,誰就有理一樣,你一定要離這種人遠一點。”
寧檸還是沒聽太懂,但下意識點點頭。
步景山徹底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大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就走了。
步將離想挽留沒成功,她回頭看向步悔思:“你現在滿意了?哥哥那件事情確實做得不對,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阻止,也怪我說了那樣的話。哥哥他都道歉了,你還要記多久?”
步悔思直接借著眼前的典范,給寧檸再度提醒:“對于這種認為道歉就可以磨平錯誤的人,你也要遠離。他們的嘴巴都非常金貴,‘對不起’‘抱歉’這種話比金子都值錢。別人是膝下有黃金,他們是嘴巴縫里有。”
前面的雖然沒聽懂,但這個寧檸聽懂了。
她直接笑出聲,總感覺今天的步悔思比昨天還要有意思。說話好犀利啊。
步將離直接氣得臉通紅,也待不下去,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偏偏繼續揪著剛剛的話題往下聊的話,她一直都不會占據上風。
江澈心疼步將離,心里對步悔思的舊情一下就忘干凈了。可偏偏三皇女在這里,他又要有所收斂。
反正母后策劃的戲碼不是今天,他也不久留了。
“阿離,算了。和她說不清楚的。她只會說別人欠她的,一句不提她欠你的。今日阿離情緒不好,我就先帶她回家了。”
江澈故意這樣說,便拉著步將離要離開。
步悔思一點不慣著這樣的人,直接就要掰扯清楚:“別話說一半就跑。太子妃你沒和太子說清楚當年到底是什么情況嗎?要我幫你說嗎?省得太子說如此可笑的話。”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江澈皺著眉,回頭想開口,卻被步將離拉住。
“沒必要在這里和她一起丟人現眼,她這樣叫,周圍的人都認出我們了。就算吵贏了,面子上也不好看。找個機會再和三皇女解釋吧。三皇女不是愚鈍的人,不會單方面相信她的。”
步將離總歸是將江澈帶走了。
步悔思翻了個白眼:“都點餐了,賬也不結就都跑了。人家餛飩都下鍋了。”
不過多余的人走了,她心里一下就舒坦多了。
步悔思跟攤主招呼了一聲,把剛剛那兩個點的餛飩一會給侍衛那桌子。
寧檸拉近和步悔思的距離:“你們剛剛說得好多我都沒太聽懂,什么意思啊?你們似乎有很多過往的樣子。”
步悔思聲音恢復正常音量:“簡單來說,我父親和太子妃的父親是兄弟,皇城步家過繼女兒,最后我來了這里,步景山成為了我哥,我和太子有了婚約。然后太子妃來了皇城,我當時的所有,除了我干娘以外,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太子妃的。很好理解吧?就是中間還穿插很多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