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情極差,她現在開始要禁足一個月,不僅不能出去,就連來見她的人都要被限制。這和坐牢有什么區別,然而這還是她父親據理力爭之下,她才能參加昨日的國宴。若是沒能出席,她怕不是會成為所有使者嘲笑的對象。
步將離的到來,皇后也沒有心情夸她孝順,只是任由她一個人在那里自說自話,給自己解悶。
“……師父太高興了,喝了點酒喝醉了,把藥都灑了。還不小心將他剛得到的特殊毒藥給散了一點在桌子上。因為那毒太特殊又太厲害,我都不敢讓下人收拾。
我用油紙一點點從桌子上刮干凈收起來。我都不知道怎么處理它了。還是昨天步悔思過敏,讓我想起師父手里有這么危險的藥。我才放在心上及時清理干凈,沒有讓下人不小心入口。”
步將離說這將紙包起來的藥粉拿出,那紙包都只有大拇指大小,里面的藥粉就更是少得可憐。
皇后抬了抬眼皮:“特殊的毒藥,是什么樣的?”
能被神醫白鶴稱之為特殊,應該很神奇。
步悔思將藥粉包放在桌子上,開始給皇后講起這種藥是什么效果。
皇后眼底閃過精光。
突發心病而死還查不出任何問題,就連神醫白鶴都發現不了。哪怕極少數吃這個藥不會死的人也會導致嚴重的過敏反應。
以江支離的身體情況,嚴重的過敏反應已經能要他的命。
皇后最近一直再讓人暗中盯著六皇子府,就是想抓到步悔思的師父,確定江支離的病到底能不能治。昨夜看到江支離的情況,不管是愛妻心切突然有力量,還是別的什么,她都擔心那極小的可能性。
要知道江支離的病,可是她花費了非常大的心血,用一個村的人命堆出來的成果。她費勁如此多的心思,怎么可能讓他就這么從她手里逃脫。
現在不能用刺殺之類非常容易被懷疑的方式,果然還是病死最完美,不會被牽連。
“這么危險的東西你怎么能隨便觸碰。我還等著你給澈兒生個兒子,我可是很喜歡小孫子的。”
皇后直接將桌子上的藥包收在手里,“這東西我會讓人處理好,不會讓它禍害別人的。你不用擔心。”
“皇后知道如何處理這種危險的東西嗎?那真是太好了。”
步將離目的達成,果斷將燙手山芋拋了出去。
皇后在步將離離開后,看著手里的藥粉包。不多時便叫來了心腹陳貴。
“這東西讓江支離想辦法吃了。這東西遇水即融,無色無味,不管是水還是菜湯都可以。”
陳貴詢問道:“六皇子府如今沒有我們的人,除了周軒外,其他人都不知根知底,很難確保能一次成功的招攬。要從周軒下手嗎?”
皇后這才想起她的人都沒了,頭疼的想摔東西。
“這點事情你自己決定,我只要江支離把這個吃了。應該做得到吧?”
陳貴俯身:“奴自當盡力而為。”
六皇子府,步悔思的過敏反應已經好了很多,為了不讓自己把身上的肌膚抓破,她回到家里就把雙手帶上了針織手套,這是干娘錢竹親手給她準備的,料子那是非常柔軟,用力摩擦皮膚也不會破皮。
江支離本來真以為步悔思是吃了什么過敏了,但昨晚回來的路上,步悔思才說了和白鶴答應交易演一場戲的具體內容。
她給白鶴的藥粉,里面主要成分是她過敏的一種植物根系,只是碰到肌膚都會發紅起疹子,跟別提吃到肚子里。
她打賭白鶴瞎編的話步將離會深信不疑,并想辦法得到這個藥粉給她用。
江支離對此非常不高興,萬一步將離將過量的藥粉全部放入酒水中,那豈不是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