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的注意力立刻從蘇誕身上轉移,急忙靠近江支離,一只手順著他后背輕撫,另一只手抓著江支離捂住口鼻的右手腕探脈。
站在一旁的下人立刻倒了溫水。
步悔思在發現江支離可能只是突發劇烈的咳嗽,不是身體情況出現變化,便松開手接過水,遞到他嘴邊。
“喝點水順一下。”
江支離接過杯子,雙手捧著杯子慢慢將一杯水全部喝下。
“怎么樣?”步悔思盯著他。
江支離放下空掉的杯子:“好多了。讓你擔心了。”
步悔思輕聲道:“不是讓我擔心,你要多關心自己的情況,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要趕緊同我說。”
江支離點點頭:“我會的。”
蘇誕將整個過程看在眼里,在發現步悔思把脈時眼睛就微微瞪大。
這真的是剛學醫沒多久的人?已經熟練的敢給人把脈了?對自己很有自信的樣子。
“六皇子妃已經學會看脈象了嗎?聽聞你不是才學醫連三個月都沒有?”
“蘇二皇子沒見過天才嗎?”步悔思好毫不臉紅。
蘇誕對步悔思的話是半信半疑的,但江支離對這個妻子這么信任,肯定是有原因在里面的。
“六皇子對你如此信任,是因為你能治好他嗎?”
蘇誕直接發問,步悔思也不猶豫,直接回答:“就像蘇二皇子的大夫都愿意對一個罕見的疾病說出盡全力而為的話,我身為他的妻子,自然也會盡全力而為。即便只能稍微緩解他的痛苦,也是極好的。”
這樣的回答蘇誕很難拿捏準確信息,他還是努力道:“那能讓我的大夫從六皇子妃這里了解病情,并一起探討嗎?這樣就不打擾六皇子了。病人的心情還是要照顧的,既然六皇子不喜歡,那……”
江支離面色不變,心里卻對蘇誕很不滿。單獨約步悔思?他想得還挺好。
“既然蘇二皇子這般反復提及,作為主人,我也不好一直負了你的好意,就讓你帶來的大夫給我看看。”
蘇誕有些意外江支離的改口,這人面上沒有什么變化卻突然改口是因為什么?
難道是不擅長拒絕自己這類人?
步悔思知道江支離能隱藏內力,所以并不擔心一個外來的大夫能看出什么。江支離病情好轉但不是非常明顯,更何況來得大夫第一次接觸江支離的病情,無法做出對比,所以不會發現什么。
蘇誕讓他的人進正廳。
白胡子的大夫背著藥箱行跪拜之禮,十分恭敬。
“打擾六皇子了。還請伸手。”
大夫目光灼灼,似乎真的對江支離這種罕見的病非常感興趣。
把脈沒一會,大夫就收回手,表情非常經典,那就是無能為力。
“六皇子的病我從未見過,也從未在醫書上聽說過。之前聽聞過一些小道消息,我還以為只是少見的風寒帶來的后遺癥,但看來并不是。雖然我無能,但還是希望六皇子能有望好轉。畢竟六皇子的脈象還沒到必死的地步。說不定會時來運轉,出現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