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磨藥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他,確認道:“周軒之前也是個男性侍從吧?”
江支離抿唇,不太情愿的嗯了一聲。
步悔思猛地起身做到床邊,認真道:“沒被他得手吧?”
一個直男被彎男盯上,想想都惡心死了。
江支離搖頭:“我又不是真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弱者。他膽子也沒有那么大,是慢慢得寸進尺,我在他更過分之前趕走他,殺了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了?”
他心底有些緊張。
步悔思搖頭,并沒有多在意:“你的性子我也在接觸中了解了,小人物你很少花費心思。想來他一點點得寸進尺的行為,對你來說相當惡心了。”
她不會細問,因為帶入一下自己,被身邊人沒好感的人帶著淫念觸碰,她已經反胃了。
江支離松了口氣,他知道對她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
“因為貼身照顧的方便,難免會被他觸碰到。在知道他是斷袖前,我并未感覺如何。但有一晚他半夜跑來我的房間,用手觸摸我的臉,我假裝咳嗽醒了,并將他當做壞人借機打了一頓。
之后便讓人去查了他很久之前的事情,才發現這個人是斷袖,并且有過犯罪記錄。估計這件事皇后是知道的,她是故意把這樣的人放在我身邊的。”
江支離說著身上散發出森然的冷意。
步悔思眉頭緊皺:“皇后還真是惡心人不償命。她這般針對你,你也知道。在我告訴你,你的病很可能是被人可以傳染之前,你沒懷疑過她嗎?”
江支離面色深沉,沉默許久后搖頭:“我倒是很想懷疑她,但我的病不是中毒,也不會傳染。我自然沒聯想到我的病在我身上是特殊情況。若我一早就知道我的病多數時候是有傳染性的,我會第一時間想到皇后。”
不過之前,他的計劃中已經準備好了污蔑皇后害死他的假證據。
步悔思繼續追問:“那我之前提醒你,你的病應該是有人故意傳染給你的,你似乎想到了什么,并確定了自己的病是如何被傳染的。所以你當時想到了什么?”
那個時候江支離不怎么跟自己說他的私事,但她現在追問,是因為感覺他會告訴自己。
江支離果然回答了她。
“是被褥里的棉花中發現了帶血的手絹。要說起來,這塊手絹也很可能是周軒之前那個人動得手,因為能碰到我私人物品的只有他。當然也說不準被褥進入府中的時候,里面就多了不該有的東西。”
步悔思臉色沉了下來,帶血的手絹,怕不是接觸過肺結核病人的手絹,上面的血都可能是病人咳出的血。
蓋著這樣的被褥,不染病都奇怪。
不過這么說來……
“那個斷袖跟了你那么久,那么晚才表現出惡心人的舉動嗎?”
江支離可是染病多年了。
江支離一想到他就難免皺起眉頭:“所以說他膽子小,若不是他之前隱藏的好,我怎么可能那么久才發現他心思不正。”
步悔思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性別明明是他的性取向,你還如此貌美,他竟然能人那么久不被你發現。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忍耐力很強。”
江支離有些無奈:“你是在打趣我嗎?”
他可以點都不想被男人有那方面的欣賞。
步悔思摸摸臉:“我是很認真在分析。”
“那你忍耐力好嗎?”江支離突然問道。
她總是毫不吝嗇的夸獎他的容貌,卻只是看著。
步悔思疑惑著,歪著頭。
“主子,藥膳好了。我可以進來嗎?”
周軒站在門口,端著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