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皓軒回到包間的時候,蘇誕身上的麻醉已經完全褪去,他正在掰斷筷子感受手指的力量和靈活。
“回來了。怎么樣?”
席皓軒本來想先問步悔思怎么走了,但聽到蘇誕的話,回應了他的問題。
“贏了。”
“她人呢?”蘇誕看向門口。
席皓軒覺得對方詢問的應該是戰家梅:“在我后面,應該馬上就來。”
但遲遲沒有聽到上樓的腳步聲,蘇誕淺笑一聲:“膽子真大,她沒離開。”
他一下猜到戰家梅為什么沒上來,定是和步悔思匯合,所以才知道不用上來。
席皓軒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一臉迷惑。
蘇誕扭著身子,手臂搭在椅背上,看著席皓軒:“戰家梅給你什么樣的印象。”
看她們的樣子,友誼并非作假,既然她們能成為朋友,肯定有互相吸引的地方,性格方面也有相似之處。
席皓軒雖面無表情,但沉思了片刻才開口:“可惜是個女兒身。”
蘇誕微微睜大眼睛:“哦?看樣子她雖然輸給你,卻給你很深的印象。”
要知道在席皓軒眼里,這已經是對女子最高的贊美了。
席皓軒不擅長用言語形容自己的感官,他更擅長理性的命令。
好一會,他才組織好語言:“戰斗技巧稍顯遜色,但內力修煉天賦不在我之下。有著普通女人沒有的勝負欲和野心,但女人還是太過情緒化,她討厭我,稍微落下風,手腳功夫會稍顯焦急,從而露出更多破綻。”
蘇誕覺得這是個意外的消息:“戰將軍只有一個孩子,所以打算培養女兒嗎?但這個世界女人可沒有那么好出頭。”
席皓軒終于沒忍住開口,主動詢問:“六皇子妃和您發生了什么嗎?”
蘇誕呼吸一滯,抬手捂著頭,笑了起來:“哈,女兒身用得好,也很鋒利。”
明明是他設下陷阱,結果卻因為看輕對方,反被踢下坑里。
席皓軒這下更確定發生了什么。
“您沒受傷吧?”
“大概?”蘇誕想起步悔思的話,并不完全相信,但又自信她不會做蠢事。
他起身,“去見見神醫白鶴吧。遇到他也不容易。”
太子府,神醫白鶴正在搗鼓藥物,他的神情很嚴肅。
之前太子后院的那個女人三番四次想要同他說話,被步將離發現后就沒再出現自己面前,想來是步將離和太子說了什么。
白鶴之前只將那個女人的話當做他人的故事來看,但如今他卻沒有那么堅定的想法,會覺得步將離一定沒有做過。
下人出現在院中,恭敬的匯報:“白大夫,太子府外,有青海國二皇子想要見您。詢問您的意見,您要是不同意,他說不會強求。”
白鶴從藥物中抬起頭:“他說來見我做什么?看病?”
他曾去過青海國,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并未和這位外號名聲很響亮的二皇子有過交集。
“他說是中毒了,但下毒的人說這個毒有時效性,效果消失后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也不能被任何人探查出來,他不太相信,只相信您的結論。”
具有時效性的毒藥?白鶴莫名想到瀉藥,可瀉藥效果后能從脈象看出體內因藥物虛了,更符合這種說法的是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