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有些沉重,因為秘密本身就代表了沉重。
江支離的一些過往她已經知道了,而這樣的過去,他卻將一個天下堂搞了出來,這是多了不起的實力。
“和喜歡的人分享秘密,我不覺得有問題。”
江支離的話如同爆竹炸響在耳中。
步悔思整個僵住,不可思議的慢慢睜大眼睛。
她十分懷疑的,抬手摸了摸江支離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甚至用兩指搓了搓江支離的臉,確認沒有什么不得了的易容術。
江支離將她搗亂的手抓住:“我本不想說這么早,但至少這樣,你的壓力會小一些。”
步悔思堅定搖頭:“一點都不小,現在更大了。”
說完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我明白了,看來我從外面回來后,因為有些累所以入睡了,現在是在做夢。只要在夢里陷入深度睡眠,夢就消失了。”
說著,她準備去里屋,直接躺床上睡一覺。
江支離拽住步悔思的手:“我喜歡你這件事情,令你討厭?”
他也想慢慢靠近她,讓她喜歡自己,并察覺此事后再開口。
可他在這個過程中也發現,她會走到一個界限就停下來,不肯踏過這條線。
結合她交友的特點,他懷疑如果他不說明白,她這輩子都不會踏過來。
現在深呼吸輪到步悔思,她兩輪呼吸下來,才冷靜了不少。
她拽回自己的手,拖過手邊的椅子坐在江支離一米外。
“不是討厭還是喜歡的問題。太突然,有些難理解。而且我并不熟悉愛情,看別人行,我上我不行。我只當你是合作者。”
“只是合作者?”江支離看著她。
步悔思抿著嘴:“大概,朋友?”她自己都說不準。
江支離伸出狩獵節那晚,被步悔思舌尖碰到的手指:“朋友可以這樣逗嗎?”
步悔思一下明白自己的過錯,猛地站起深鞠躬:“對不起。我確實當時是想占你便宜來著。一時鬼迷心竅,你怎么樣能消氣?”
“你對別人也能這樣鬼迷心竅?”江支離聲音有些涼,目光也暗沉。
步悔思怔住,說不能,好像承認只對他特殊,說能好像也不對,就算她喜歡看美人,但對于異性她其實不會這么親近。
這樣想,江支離于她而言確實比較特殊。他們經歷過交易失敗,經歷過合作和猜忌,也經歷過逃殺。成婚后更是天天一墻之隔,甚至治病裸身相見。
她對他的防備幾乎為零,甚至想去調戲他……
看著她沉默,江支離手下的椅子把手咔拉一聲,出現細微裂紋。
他的目光如同深淵,深沉且渾濁。
步悔思默默坐回椅子上,雙手抱頭:“我喜歡你卻不是那種喜歡。但我確實調戲你了,在這個保守的世界,我這個行為確實非常過分了。你沒反應,我以為你并不介意。我要是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我肯定會舉止更嚴謹……”
她抓了抓頭發,“哈,好像在找借口,真糟糕。我為我的行為道歉。但我有一點很清楚,我對你不算是愛情。你于我確實特殊。我也喜歡蘇誕的顏值,但我絕對不可能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嗎?我現在有點混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