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澄等人轉頭看去,之間江支離依舊和之前一樣臉色病態的有些白,看上去柔柔弱弱好像大風一吹就能倒。
這樣的身體下,就算那張臉再好看,也沒有幾個人會多關注,最多感慨一句藍顏薄命。
江支離和步悔思牽手坐在主位上。
“不好意思,府上時常無外人來探望。準備的久了一些。”
田澄裝笑:“既然康王都這么說了,我們這些做客人的當然要多多擔待。只要你不是討厭我們前來恭喜就好。封王是好事,作為官員家屬,都是龍江國的一家人。我們帶了些禮物,還請收下。”
江支離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甚至好聽的能撫平焦躁。
“多謝諸位。”
禮物他沒有當場看,而是讓下人直接送去倉庫。
田澄也不在意,本來所謂的禮物就是充個數。
她端起茶杯敬江支離:“恭喜你封王,我父親最重視皇室子嗣,之前你病得嚴重,出不了門,父親也不好來打攪,現在看你能偶爾出門了,真是令人高興。我父親專門讓我來一趟,好讓大家多熟悉,下次見面就不陌生了。
你身體不好,大家就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你的身體能越來越好。”
眾人紛紛端起自己的茶杯,江支離看向一旁的下人,讓他備茶。
田澄放下茶杯說道:“看我,敬早了。康王剛來,這王妃給我們上茶的時候,也不知道提前準備一下你的份。小刁,直接拿我們的茶壺給康王倒上。我們趕時間,不方便久留。”
丫鬟小刁翻過一個空茶杯,站在桌前面對著田澄倒上茶水,雙手端著茶杯低頭走向江支離。
“王爺,請。”
步悔思眼睛微瞇,剛剛這個丫鬟背對著他們倒茶,后背將桌子擋住了。
田澄突然來訪,不僅要敬茶,還突然就說什么趕時間,怎么可能不讓人多想。
江支離沒動,田澄握著茶杯,開口道:“怎么?康王不肯接受我們的敬茶?還是單純不肯接受我的?”
步悔思起身站在丫鬟小刁面前,低頭看著她手里的茶杯,這一低頭發現端著茶杯的手指甲中還沾著藥粉渣。
這漏洞百出的戲碼,該說田澄腦子只有惡毒不夠嚴謹好呢,還是這里面還藏著什么?
但田澄為什么要對江支離出手?
她能想到的只有兵部尚書和丞相走得近這一點,若是丞相一派,那這事多半和皇后有關。
步悔思的逼近讓丫鬟不自覺往后退。
“王妃?”
她回頭求助的看著田澄。
田澄起身:“康王妃,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你說話。還是你看不上我們這些人,所以給我下馬威?那別為難我的人,直接沖我來好了。”
步悔思突然扯起一抹笑容,歪頭看向田澄:“既然田小姐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沖你來了。”
田澄心梗,這人有病吧?不怕得罪兵部尚書府?一點面子都不給。
要不是為了事成之后的好處,她才不想和這種病秧子接觸,誰知道會不會染病。
“你要做什么?”田澄終于裝不了和善,沉著臉問道。
步悔思指著丫鬟手里的茶:“前車之鑒。你的人曾經窺視太子而下藥。我擔心你的人看上我夫君,膽大妄為的下藥,所以這杯她自己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