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磨磨蹭蹭走到房門前,一把拉開房門。
江支離站在她面前:“傷勢怎么樣?”
“五個指印的淤青,幾天就沒事了。”步悔思側身,讓江支離過來。
江支離坐在椅子上,看向她:“你應該有你的理由,但太冒險。下次不想讓人死,可以命令影衛只砍掉一條手臂,心性再強大的人,也會暫時停下來。先脫離危險才是正確的。”
他的聲音平靜,沒有指責的意思,步悔思松了口氣,坐下來解釋自己的想法。
只是涉及到步將離重生的部分,她改用其他的說法。
“既然你也看出對方死意已決,你覺得她還會和你溝通嗎?”
步悔思也不太確定:“凡事都要試試。”
江支離嘆了口氣:“讓影一跟著你。必須隔著地牢的門。”
步悔思連忙點頭,她準備去地牢,想起一件事,回頭看向江支離:“三份嫌疑人中,和尚不是江蟒的父親,但和江蟒有一定血緣關系,很可能是江蟒父親的親人。剩下兩份要等一下。”
姜依作為地牢里的第一個“客人”,算得上幸運。
這里除了通氣不好,有一點點發霉味道之外,衛生條件遠比大理寺的牢房要好。
她身體素質好,在被扔到地牢后,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身上除了綁著繩子,還被額外的鐵鏈拴住。
她看著周圍,便知道大概在哪里了。
她失敗了。
雖然愧對步將離的信任和期待,但她卻有些輕松的靠著墻壁。
刺殺王妃失敗,死罪難逃。
她沒有自裁,不過是為了留下口供,將事情完全攬到自己身上。不讓此時波及到步將離。
這是任務失敗后,她最后能做得事情。那之后命歸天,魂歸地,一切就結束了。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這真的和我沒有關系!叫步悔思來,我怎么會殺她,我到底養了她那么多年啊!”
吵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姜依側頭看去,便發現溫衣被幾個侍衛拿著兵器帶到地牢。
溫衣聲音大,但膽子小,只能被侍衛不斷逼著往牢房里走。
她看到隔壁的姜依,立刻指著姜依罵道:“你個下賤的!你怎么能殺人!還是我帶你來的,你害慘我了!你還會害了將離,到底是誰讓你動手的!”
姜依充耳不聞,沉默不語。
溫衣還在罵罵咧咧,她牢房門已經被鎖上。
等她反應過來,連忙抓著牢門:“就算出了事,也該把我送到大理寺,你們怎么能私自把我關在這里!”
但沒有理會她。
等溫衣說得沒力氣了,蹲在地上嗚嗚的哭:“天殺的,我怎么這么倒霉。”
遠處傳來下樓梯的腳步聲,有人進入了地牢。
溫衣和姜依抬頭看過去,就見步悔思帶著影一出現在視野中。
溫衣立刻起身靠著牢房門,朝外伸手想要抓住步悔思。
“你總算來了,他們非要把我關進來。我怎么可能和這件事情有關。都是這個下賤的人自作主張。殺害王妃是死罪,我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你快讓他們把我放出去。我會配合大理寺,趕緊把這個兇手死刑!”
步悔思暫時不想理會溫衣,她走到姜依的牢房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