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直接走進大廳內,嗓音低沉不悅浮在表面。
江澈轉頭看去,步悔思明明和過去同樣的面容,但氣質上卻截然不同,有的時候他乍一看總覺得是個陌生人。
步將離一副害怕的神情,拉著江澈的袖子。
江澈木著臉:“你心里清楚。”
步悔思精致走到江支離身邊,拉著他的手,轉頭看向江澈:“我不清楚。麻煩太子拿出證據來。否則,我也可以學習兩位,到處逢人就說,這林琳落水是太子妃推倒的,我們兩人被水下不該出現的毒蛇咬傷,是太子妃設計的。”
步將離微微睜大眼睛:“我沒有,你怎么能污蔑我。”
步悔思冷笑道:“太子都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身為太子,都不講究證據了,這不是起帶頭作用,教天下人,凡事可不講證據嗎?”
“那不一樣。”步將離咬著下唇,“你們二人剛被咬,太子府就遭到了群蛇,所以阿澈才會……”
“那群蛇為什么只出現在太子府,不出現在別的地方?我也可以用這點懷疑,就是因為你和蛇的事件有關系,才會被牽連。這邏輯比你的更正常吧?”
步悔思目光鄙夷看著步將離:“要我說放蛇的人還是太仁慈了,竟然沒全用毒蛇。但也幸好如此,不然該被咬的人還沒咬到,就有一堆下人被連累了。”
江澈皺緊眉頭:“你還說不是你做的,你這不都已經不打自招了嗎?”
步悔思真替江澈的智商感到憐憫:“太子的啟蒙老師還健在嗎?他教導你的時候,沒有被氣到窒息嗎?要如何想才能將我的話得出這樣的結論。
太子的腦子實在想不明白,不如讓皇上來判斷,我的話到底能否得出這樣的結論吧?相信皇上知道太子如今的腦子,肯定會慎重考慮是否還讓太子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畢竟龍江國下一任的皇上,不可能是個腦子不好使的愚者。”
江澈被步悔思的嘴扎得憋屈極了:“你別拿父皇壓我!”
“只有覺得心虛,才認為這是壓迫。若心胸坦蕩,何懼此言。”
江支離淡淡道,抬眸望向江澈。
步悔思笑著握緊江支離的手:“夫君說得真好。太子也不能欺人太甚。”
江澈看著步悔思和江支離和睦有愛的相處,看著她對他的一顰一笑,只覺得厭煩無比。
曾經深愛他的人變成了完全不認識的樣子,本該病重時日無多的兄長也開始被父皇重視。他如今只覺得舒適的環境,像是被人用麻袋套上,一點點拉緊封口的繩子。
“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看你如何狡辯。”
江澈認定此時和步悔思脫不了干系。
他帶著步將離離開。
步悔思沖著他們的背影翻了白眼:“那些蛇沒給他們身上多兩個窟窿眼,真是可惜了。”
但他們二人眼下都泛青,昨夜絕對一宿沒睡。
“確實可惜,早知道讓人多抓一點了。還是少了,才讓他們來找事。”
江支離端著茶杯潤了潤喉嚨。
“……哎?”步悔思意外的看著他,“太子府的蛇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