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人調查起來還是很快的。
不過半天的事件,皇后這邊就已經將三個嫌疑人查了個底朝天。她們本就都被捏在皇后手里,調查起來也輕松。
但皇后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么背叛。
“禧嬤嬤,我怎么都沒想到背叛我的人是你。”皇后看著眼前的嬤嬤目光很冷。
禧嬤嬤不解地看著皇后:“娘娘這話是何意?老奴做了什么?”
皇后沉著臉色:“驅蚊香只有三個人能接觸到,你是其中之一。”
禧嬤嬤一愣:“娘娘認為是老奴動了手腳?娘娘不信老奴?”
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后不信任自己,自己在皇后八歲的時候就開始照顧她了,幾乎是知道皇后所有事情的人。不管什么樣的臟活累活都干過。
皇后也沒想到:“你的侄子染上賭博,幾乎天天在賭場流連忘返,這事你知道嗎?”
禧嬤嬤恨鐵不成鋼道:“知道,但老奴打過他了,并給他還了賭債,他已經懂事了。娘娘是覺得,他欠下的賭債是老奴背叛娘娘得到的?娘娘待老奴如何,老奴心知肚明,這些年老奴攢了不少錢,五千兩的賭債,老奴還是還得起的。
老奴在皇后娘娘身邊一輩子,無兒無女,我那侄子就是我以后養老的寄托。所以才花了些心思,但老奴分得清輕重,不可能為了他背叛皇后娘娘的。”
皇后也想相信禧嬤嬤,可是能接觸到驅蚊香的三個人中,只有她能找到下手的把柄,并且她的話并不是事實。
“你的侄子現在依舊在賭場,并且他欠的錢并不是五千兩,那只是他欠的其中一個賭場,六個賭場他一共欠債十五萬,還押上了你家的房契。但小半個月前有人一口氣幫他全部還上,并拿回了房契。”
禧嬤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腳下踉蹌一步:“不,這怎么可能……他明明說只有五千兩……”
禧嬤嬤知道這事大了,這簡直就是證明有人突然給了她家一大筆不明來路的錢財,還剛好撞在這個時間點上。
“娘娘明鑒啊!”禧嬤嬤猛地跪地,“娘娘,老奴跟了你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害您。一定是有誤會,我那不爭氣的侄子很可能讓人騙了,老奴回去一定教訓他,讓他說清楚。老奴真的沒有下毒啊,這事肯定另有其人。
侄子那邊只是巧合。娘娘你相信老奴,你讓我先回家去好好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奴一定給娘娘一個合理的交代!”
禧嬤嬤匍匐在地上著急磕頭,卻沒發現皇后的目光更加確信。
禧嬤嬤那個侄子她已經養了八年了,幾乎是當自己孩子養了。那個侄子私底下準備了離開的馬車,家里之前的東西都收拾了,房契暫時壓給了熟人,換了一筆小錢。
她那侄子曾喝醉酒透露要離開皇城,帶著禧嬤嬤,還說以后他的生活將吃香喝辣,有花不完的錢,到時候要自己開一家賭場。
時間就是三天后的晚上。這個時間正是禧嬤嬤休假的日子。
她早就打算好跑路了。
看著還在磕頭解釋的禧嬤嬤,皇后眼底冷意更甚,但嘴上卻聽不出:“禧嬤嬤,本宮自然相信你。你跟了我那么久。但畢竟你有嫌疑,所以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宮去。就讓孫全跟著你一起。”
孫全是兩年前從小太監一路升上來的,因為話少效率高被皇后看中提拔,為皇后做了不少臟活,現在已經是皇后較為信任的太監。
“當然沒問題。老奴一定會證明清白的。”禧嬤嬤很有信心,因為她什么都沒做,只要和侄子對質,就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