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步悔思才去太子府。
她將牧陽給她的假戶籍拿出來遞給門口的士兵:“請把這個給太子看,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士兵很快就跑了回來:“太子有請,這位姑娘請跟我來。”
牧陽看到步悔思陌生的面容,一點都不奇怪,只要看到那個假戶籍,就可以確定身份。
等屋內的其他人退下,牧陽摘下帷帽才開口:“你終于來了。”
步悔思很自然的走上前,檢查了牧陽的臉,一切恢復的很好,沒有任何突發情況,看來藥物他都有很好的在使用。
“可以停藥了。”
牧陽得到想要的答案,松了口氣。
他這才開口詢問:“你送我出來,原來是龍江國內政的問題,但你們真就這么走了?”
在離開后,他也后來得知發生的事情。
回來的路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這種事情他們既然提前就有消息了,為什么不直接斷絕后患,難道是那個孩子藏得太深找不到?
還有他們離開后就沒了音訊,他還一度擔心他們出事了。
但想到他們有能力來耀陽國救自己,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出事。而且如果沒有一定的自保手段,怎么可能輕易退位。畢竟退位后龍江國的東西就還是龍江國的東西,很難調動了。
步悔思坐下:“不走,龍江國真的很可能內憂外患,到時候江支離還會成為‘罪人’,沒必要。”
龍江國可以打仗,但不能是因為江支離的‘過錯’。
牧陽反復品味這個答案,他漸漸明白了。
“你們要通過戰爭的方式拿回龍江國?”
步悔思笑而不語,有些事情不需要牧陽這個位置的人知道的太深入。
牧陽知趣不再繼續這個問題:“既然我的臉沒有什么問題,可以對外暴露。那么就是下一步開始的時候。等我坐上皇位,需要如何做直說。你們現在不算龍江國的,耀陽國就無需歸入龍江國。那么……”
“表面上一切從常。你只需要聽我的。”
“我們算是合作者,我的命都在你手里捏著,你還是不能信任我嗎?”
步悔思看了一眼他:“這個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
“那是什么?”
“你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雖說確實會打仗,可如果可以,耀陽國不會成為戰場,因為耀陽國沒有對外表示歸順誰。
所以就算打仗,你們偷偷出一部分兵力即可。表面上你們什么都沒有參與,自然戰場也不會打到你們這里來。這也是和我們同伙的好處。”
步悔思說著嘆了口氣:“其實可以的話,龍江國本來也可以……但這個意外實在是有點猝不及防。我們也想過因為改革惹得一部分心里不滿,只是借助這個江子平發出這樣的進攻,確實有些意料之外。”
“一開始就該殺死那個孩子。”
步悔思攤手:“到底是不夠硬心腸吧。再加上照看他的人都不知道他本人知曉自己血脈身世,我們才會放過了他。”
她又不是什么殺人愉悅犯。
更何況江子平都沒成年,她到底是希望不知情的孩子能繼續活下去的。
“但不夠硬心腸,卻是對合作伙伴來說比較好。”牧陽很清楚這一點,因為他就從中獲得了還不錯的條件,“我準備六天后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