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孩在玩堆沙子嗎?想堆高就堆高,想一腳踢翻就一腳踢了。”
步悔思擦擦手頗為無語。
“誰說不是呢?沒見過這么亂來的皇帝。大家實在是受不了了。再這么下去,龍江國可能都會被搞垮。”
“但天下合合分分,一直都是如此。”江支離從里屋走出來,濕掉的衣服換成干爽的衣物。
“但分的為何要是我們,當然是別人分,合到我們這里還差不多。皇上難道不這么想嗎?”
“我已經不是皇帝,不要再這么叫。”江支離坐下吃菜餅子,對著步悔思點頭,“這個味道不錯。”
步悔思笑道:“不錯吧,我還跟村里人學會怎么做了。”
少府監的人記得團團轉:“兩位,龍江國現在水深火熱,是真的需要你們。”
“我們和龍江國已經沒有關系了。”
“可是你們也曾經是龍江國的皇上和皇后,是我們的領頭人。是龍江國的頂梁柱。”
“你這口才不錯,難怪少府監派你來。往常在少府監身邊沒少拍馬屁吧?”步悔思喝著涼白開,逗對方。
“瞧皇后你這話說得,實在是……”
“別再這么叫,不然我就要生氣了。”步悔思抬手,“龍江國的興衰,已經與我們無關。它有它的命運。我們也曾試圖將它變得更好,但也有很多人無法贊同不是嗎?否則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這里,這么自由。”
“但、但那是大人他們被騙了。”
“被騙?我看不盡然。你也說龍江國需要江支離,說明你們都認可江支離的頭腦。那為什么先前那么抵觸江支離的改革。那個時候就不知道江支離的頭腦如何了嗎?
不過是有更差的作對比,才讓你們覺得他更好。這種好,遲早有天,你們還會覺得其他人更合適,到時候再把我們趕走。你們以為搬家不累嗎?我們可不想來回長途跋涉的。”
江支離安靜吃飯,讓步悔思一個人跟對方說。
那人直接跪下,呈上少府監的信件:“我知道說再多,都無法彌補二位當初心里的傷,但大人的信件,還請兩位看了再做決定。”
“怎么?威脅信件?”
“不敢不敢!我們大人是真心請兩位回去,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只是這里面是大人真心所言,至少看一下吧?”
步悔思伸手:“我看可以?”
“當然。”那人立刻遞上。
這兩個人感情那么好,誰看對方都會知道,所以都一樣。
步悔思看了一眼,表情是不是變了變,皺著眉頭將看完的信放在江支離手邊。
“吃完看一眼吧。讓人不知道該不該生氣。他說得好像也有道理。我們真是倒霉啊。你說你怎么就跟江統有關系呢?不然我們也不會卷入這種事情里逃不開。”
“和江統沒關系,說不定就遇不到你了。那不行。”江支離果斷搖頭。
一旁的人感覺沒吃飯卻飽了。
他也不是很能理解到底有多喜歡,才會如此。
江支離吃完菜餅子,擦擦手拿起信紙看了起來。
“我們遲早會被其他人找到,然后成為必須除掉的眼中釘?我都如此了,怎么還要被當成眼中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