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拿出手絹給江支離擦手,但是擦不干凈,她出門到樓下要來了干凈的水。
將手絹浸濕后給江支離一根根手指擦干凈。
江支離簡單說明情況后,步悔思表情一言難盡。
她抱怨道:“來殺你的人也太不講道德了。哪有蹲茅廁里等目標的?這不是專攻人最脆弱的時候嗎?而且這個人好不干凈。”
和睡覺時候的脆弱不同,上廁所的時候可能還會涉及到臉面問題。
也許褲子脫一半,對方突然動手,請問是先管殺手還是褲子。
雖然這個答案肯定是先弄死殺手,但人的羞恥心,真的可能會在一瞬間把這個問題復雜化。
“哎?等一下。”步悔思不解地問道,“你把殺手弄死了,可是茅房外有守著你的人。他們不就知道你殺人了?”
那樣他的武功也暴露了。
江支離搖頭:“我把地上的血用尸體的衣服擦干凈,將衣服扔到糞池中,尸體放回房梁上。他原本就躲在那里。等明日才會被發現,不會有人往我身上猜測。”
明日天不亮他們就走,所以不用擔心。只是要給當地知府留下個未解之謎。
步悔思將他手指都擦了一遍后,不放心的給臉上也擦了擦,感覺這樣能更干凈一些。
“對方身上有沒有什么線索,知道是誰派來的嗎?”
“看上去像是暗中接單的散客殺手。具體不確定,但至少知道有人在暗地里掛了我的人頭價格。”
步悔思將手絹扔到水里,感覺一點點血絲是洗不干凈了。哪怕洗到眼睛看不到,她也不想要了。
“我先把手絹和水處理了。”
“我去吧。你回去睡覺。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就要啟程,不趕緊入睡,精神不好。我有內力,體力和你不同。”江支離從她手里將木盆拿走。
步悔思打著哈欠:“那你弄完趕緊回來,還有小心點。”
天未亮,一隊人馬便已出發。
當天亮后,客棧里傳出驚恐尖叫聲。
茅房梁上卡著一具半裸的男尸體。
“這座橋怎么會斷了呢?我們來得時候好好的。”少府監的人驚訝的看著斷掉的橋梁。
“不會是有人猜到我們要走這條路,為了拖延我們行進的速度,逼著我們繞遠路。”步悔思看著從橋那頭被砍掉繩索的狀況,感覺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
少府監的人臉色難看:“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會需要拖延我們速度,寧愿毀掉這么容易設陷阱的地方。說明對方的人還沒到。什么人需要延長時間來追我們,恐怕是他國之人。”
步悔思他們也是這個想法。
“橋梁已經如此,我們只能退回去,從另一條路走了。”
少府監的人看了一眼自己帶出來的那些人,心里盤算著這些人保護江支離夠不夠,也不知道他國派來的刺殺隊伍人數多少,武功多高。
他雖然是隊伍領頭,但他只會點三腳貓功夫,他厲害的是嘴皮子。
迫不得已更該路線,眾人對于周圍更加警戒。
既然猜到有人要對江支離動手,那么就要做好他們可能在任何時候出現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