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急匆匆離開,步悔思看向村長。
村長忍不住咳嗽,聽起來肺有些問題。
“姑娘,有什么你就問。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步悔思點頭:“村長熟知村里每家每戶,那在你看來中毒的人家和不中毒的人家,有沒有什么非常明顯的區分?比如說日常生活習慣,飲食習慣,又或者常去和不去的地方剛好分開。”
村長搖頭:“關于這一點,我配合神醫做了兩天總結,但確實沒有非常明顯的不同。大家都是一樣的。治好之后再次中毒的,和治好之后沒有再次中毒的,也沒有明顯區別。
如果說之前有一家治好之后沒有在中毒,他們家說自己是因為什么都不敢吃。可是同樣有一家什么都敢吃,但也沒有再次中毒。而且中毒的還是之前那個人,在一起生活,吃喝都在一起的老伴就沒事。你說這跟誰說理去。”
步悔思撓撓頭,將和村長詢問中知曉的部分記錄下來,把自己在意的問題也圈了起來。
“那你們村子里有沒有什么變化?比如中毒開始前幾個月才來村子里居住的新人,或者村子以前一樣的習慣,中毒前開始變了,大家習慣不一樣了。”
“沒有啊,我們這個存在世世代代就靠土地生活,因為土地肥沃,家家戶戶地也大,老人在家種地,還能有點余糧分給出門在外的孩子們。來我們村住也沒有土地給他們分,來這里做什么?還不如去城鎮里找工作。”
步悔思想了想繼續問道:“開始有人中毒前,村民之間是否有什么矛盾?”
“矛盾?你認為是我們自己人對自己下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家互相都認識多久了,說一點矛盾沒有那是不可能。那夫妻之間還有矛盾,鄰里之間多少有些摩擦。可是確實沒有什么值得殺人下毒事情吧?”
“比如田地歸屬問題有沒有?因為分地不均,或者有人田地界限不明顯,造成矛盾……”
“沒有沒有!如果有這樣的問題,這么多年來村子里不可能這么安詳,早就鬧得臉不臉鼻子不是鼻子。你去村子里隨便看看,大家關系很好的。
偶爾還幾家小聚一下。尤其是開春,豐收,還有冬日聚在一起吃鍋子。平日里不忙的時候,鄰里間兩三家也會聚一下。”
村長說完咳嗽兩聲。
“村長有沒有中毒?”
“我沒有。如果說和吃有關,那我可能是因為身體不好,要吃藥,忌口很多,所以能吃的東西也不多。可是村子里也有不怎么忌口的,但一樣沒中毒的。”
村長說著說著,說自己肺不好,去年開始就離不開吃藥,否則咳嗽起來沒完沒了。
害得他以前最愛晚飯小酌兩口,現在都不敢喝了。每次聞到味道都饞的受不了。
聽著村長開始講偏,步悔思連忙打住:“你和白鶴應該整理了中毒名單沒中毒名單,以及再次中毒的名單吧?親給我看看。”
村長點點頭,起身去找。
白鶴在天剛黑的時候會來一趟,配好藥又走了。
步悔思則是盯著整理名單看了許久。
這些人到底有什么不同?感覺十分隨機。
如果真有非常明顯的區別,村子里的人互相都熟悉,不可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難道是隨機投毒?
可是本村人也沒有什么仇恨,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是村外人就更說不通。
有人來回進出村子,本村人不可能不注意。
總不至于有人雇傭高手反復進出村子就為了來投毒吧?那還不如一次性大范圍投毒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