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本欲張嘴說話但卻發現此時居然和衛宮的沉靜面孔正面對上了,她的眼珠子稍稍慌亂的轉動兩下,嘴邊抿起,只得在一片旖旎的情緒氛圍之中悄然地于兩頰上點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剛剛腦袋撞到了,沒事吧?”衛宮輕巧的將她的姿勢擺正,武藝高妙如他,已經對人體平衡原理了如指掌,不消片刻兩人的姿勢就重歸正常。
諾諾呆愣了一下,沒想到氣氛到這了,衛宮卻并沒有趁機做什么,甚至是說了一句話在她看來無關緊要的話,簡直像是犀利的刀鋒,戳破了她腦海里蕩漾的如粉紅色肥皂泡沫的旖旎想象。
她忽然眼睛瞇起往光潔地板上無聲跺腳,并咬咬牙從嘴巴縫隙里吐出幾個字,“我沒事,謝謝你!”
十來分鐘后,在偶爾路過的服裝店顧客的好奇目光中,服裝潮流而容貌靚麗的紅發男女,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裝袋從門店里面走出。
逛街任務終于完成。
已經成功換了一副類似諾諾身上款式的風衣行頭的衛宮,如釋重負的心想,也許,讓他去面對噩夢般的緊張刺激戰斗,都沒有陪伴女孩上街所需投入的漫長時間更加經受折磨。
因為比起這些,他腦子里一門心思更想要做的,是去看看自己的新能力究竟有幾分千子村正的成色。
諾諾走在前頭一言不發,不,其實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嘴唇在輕悄悄的蠕動發出呢喃般的聲音。
衛宮知道她這是在和靈體化不可見的梅柳齊娜秘密通話,雖然略顯特立獨行但頂多被當成自言自語,如果大聲說話就顯得比較奇怪了。
三人走入一輛新提的湛藍色的柯尼塞格,上回開進零號高架橋的紅色法拉利,顯然已經一往無前,跟隨整段路面葬身海底回不來了。
諾諾上午還和他抽空去了趟黑太子集團給原車主,一位身材體態明顯橫向發展的邵公子賠償了。
但是后者顯然不在意那點金錢,還噓寒問暖的問諾諾最近過得怎么樣,大家都是小學同學有空常聯系啊,需不需要再借用一輛……
衛宮看著這位號稱諾諾小學同學的邵公子,越看越發覺得這位有舔狗的征兆。
衛宮當時替有點厭煩糾纏的諾諾回絕了這位邵公子,邵公子看著兩個人一致的發色還以為衛宮是諾諾的親哥哥,完全不敵視他甚至大有一種跟他認兄弟拜把子的豪爽架勢,但那腔調怎么看都是像自己給自己加戲。
衛宮只能直言奉勸邵公子小學時候的白月光永遠只是摸不著的白月光,記憶中的美好永遠都只存在于記憶中。
當這種念想化為現實,就不會顯得那么完美無瑕了,好似記憶里的紅玫瑰成了墻上一抹蚊子血,白玫瑰成了衣服上一粒飯黏子。你自己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邵公子聽完思索之后如遭雷擊,一副被人扇了兩巴掌呆愣當場的模樣,對此諾諾僅僅是淡淡作別然后手拉起衛宮,兩人結伴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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