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眼前的景象再次揭示了重要情報——這場中途變了味的圣杯戰爭,果然是存在真正的贏家的。赫爾佐格不過是吃了白王肉身那部分僥幸登上了位置,當了個新生的水貨白王,而作為白王靈魂力量的圣杯被酒吞童子奪走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酒吞童子在夜之食原來去自如,可以用戲耍的態度到處作亂。
因為夜之食原的舊主本就是白王/八岐大蛇,而酒吞童子作為八岐大蛇之子,還手持圣杯,那么這個世界幾乎就等同于她的后園!可以任由她擺布操弄,肆意玩樂!
酒吞童子既可以令此世場景改變、煥然一新,供給源賴光等人居住,也可以制造怪物,擾亂襲擊,令宿敵源賴光手忙腳亂自顧不暇……而這一切行為,大抵都是她想要一味地隨心玩樂、追逐愉悅所致。
“啊啊,滿月在前,此情此景,寶器在手,真是讓妾身愛不釋懷——”
酒吞童子舉頭望天,接著對金黃色的圣杯自言自語,輕輕頷首,“此物到了妾身手中,合該有個風雅的全新名諱才是。雖說模樣長得像是酒器,可惜妾身只鐘愛紅漆的款式啊……”
“不若應和此景,叫做……盈月之器,如何”
鬼種女孩垂下目光,仿佛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見。
一時之間無人開口,幾乎所有人的心思都聚集在圣杯上了。唯有源賴光恍若充耳不聞,她跟這個宿敵沒什么好溝通的,開口就是憤懣不滿的語氣:“少廢話了,交出圣杯!”
轟雷爆發,早已抑制不住的雪亮刀光纏繞帝釋天的神雷,刺眼的藍紫色亮光連成一片,像是疾襲而出鋪天蓋地的洶涌潮水。
由于浩瀚群雷密集叫囂著,都集中的轟向酒吞童子所在的屋頂,過于刺耳的噪音和神威近乎令耳膜破裂,心神震動!
但是有一聲輕笑不合理的穿透了喧囂的響雷,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呵呵!呵呵!暴躁上火的牛女,真好笑呢,是不是很想要妾身的盈月之器啊,可是本應奪得它的你沒拿到呢!哎,畢竟你是穩重成熟的源氏大將呀,要顧全大局,要救援人類”
“所以呢,它不屬于你這個圣杯戰爭的勝者而是被奪走咯,怎么樣吃驚嗎、后悔嗎、嫉妒嗎呵呵呵,妾身其實啊,一直想看看你這副嫉妒我,卻又拿妾身沒辦法的表情”
“——就像是……現在這樣!”
密集閃耀到讓人睜不開眼睛的雷光驟然散開了,足以疾馳掃蕩群魔的神雷像是被一根手指輕輕抹去了。
酒吞童子也不見了。
原地出現的,是壓塌房屋、街道……無數平矮樓棟的巨蛇頭顱,耀眼如太陽的金色豎瞳睜開掃視周遭,微微轉動的瞳孔甚至大過房屋,頭顱投下的陰影覆蓋了眾人,后面長長的蛇軀從街道延伸到江戶城外,令人望而生畏。
像是群山一樣巨大的蛇,同樣如山的,還有那神威,方才那神雷的威勢在山面前如一塊弱小的頑石,無形中嘲笑源賴光可笑不自量。
氣氛忽然凝滯了,闃然無聲,好像連四周的輕微呼吸都清晰可聞。
“這是酒、酒吞小姐變化成的……”瑪修努力的令自己鎮靜下來,但是仍舊免不了聲線顫抖。
拜托,這才是她第一次靈子轉移執行特異點修復工作啊!為什么會跑出來這么離譜的東西啊啊!
“不要緊,放輕松,我練習過印度冥想法,這個時候只要數一數‘質數’就能冷靜下來!”阿巴斯在旁邊繃著表情說。
然而瑪修暗暗吐槽印度冥想和數質數有什么關系啊還有阿巴斯先生你額頭上的冷汗在狂流啊。
她覺得這位a組同伴大抵是沒法指望了,于是轉而看向衛宮,幸好衛宮大前輩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壓根不慌。
他很果斷的說,“酒吞她吞噬了圣杯!……這是——試圖變生接近八岐大蛇的姿態嗎”
“嚯嚯,正是如此!”
也不見巨蛇張嘴,聲音就像是來自四面八方一樣傳出,回蕩在眾人的耳旁,“本來的話,要是徹底變化為‘父親’的話就不好玩了呢,畢竟那副姿態又古板又無趣,但是這個圣杯的構成方式很有趣”
“仔細品味的話,合理運用之下也能操作靈魂,讓妾身保留的自在隨性,同時還能品味將各位握在掌心肆意玩弄的極樂妙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