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劉正陽被害,一年后管家突然跑路。
兇手設的這個局,時間跨度居然超過了兩年。
而且前世于大章聽說這個案子的時候,都不知道兇手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前世兇手得逞了。
于大章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管家不是兇手,那他就是一枚棋子。
劉正陽死亡兩年后,兇手動用了這枚棋子。
那問題來了。
動用這枚棋子的目的是什么?
排除頂罪的可能性,這枚棋子最大的利用價值就是……
害人!
從對方的布局能力去分析,這種可能性最大。
就好比節目開始前,通常會有一個報幕的。
而這個報幕的人,主要目的是為了引導觀眾,使觀眾對節目有一個初步的認識和期待。
沒錯,就是引導。
這才是兇手動用管家這枚棋子的最終目的。
接下來再去看管家的操作,就別有一番意味了。
他出逃國外,而這次劉思遠是報案人。
之后管家發了一段視頻給劉思遠,他在那段視頻里承認殺害了劉正陽。
到此,他的報幕工作就結束了。
接下來才是表演節目的時間,而表演者是……
劉思遠!
先是殺害劉正陽,然后用兩年時間做準備,就是為了最后的這場表演。
好算計啊……于大章呆愣地望著桌面,雙眼失去焦距,腦中只有一句話:
你到底是表演者,還是策劃者?
或者,兩者皆有之
不行,不能光我一個人在這瞎琢磨……于大章立刻看向馬健:
“你接下來的任務還是調查劉思遠,這一次你要時刻觀察他的動向,包括那個叫曾麗思的女人。”
既然劉思遠這條線有問題,那就繼續深挖。
于大章已經將范圍鎖定在了三個人身上,劉琪、劉思遠、管家。
只有他們三個有機會將藥掉包。
換句話說,兇手就在他們三個人之中。
而劉思遠是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
“我同意繼續調查劉思遠,可是……”
馬健頓了一下,猶豫著說道:
“那個叫曾麗思的女人,我覺得沒必要再調查了吧。”
“她是在劉正陽死后回國的,所以肯定不是兇手。”
“即使她接觸劉思遠是別有用心,也是圖劉家的財產,和這起案件無關。”
“咱們沒有義務幫著劉家守財產啊。”
“而且就算她最后將劉思遠的家產騙光,那也是反詐和經偵的活。”
他所說的合情合理,換做是誰也會這么想。
積案小組調查的是積案,所調查的內容也應該和案件本身有關。
曾麗思是在案件發生之后出現的,她就是想參與也晚了。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接觸劉思遠,都和這件案子沒直接關系。
馬健的分析確實很客觀,但卻被于大章無情駁回:
“我就是喜歡調查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只要是劉思遠身邊的人,不管是否和案子有關,都要追根究底。”
“記住,你現在調查的不是案子,而是劉思遠這個人,還有他的社會關系。”
喜歡動腦子是好事,但用錯地方就是添亂了。
要是馬健有能力偵破積案,在于大章來支隊之前這個案子早就被偵破了。
趙大爺說過一段電影臺詞很經典。
人吶,此一時彼一時,過什么河脫什么鞋,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
做人一定要對自己有個清晰的認知,不要做超出能力范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