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車輛開始陸續離開酒店,浩浩蕩蕩駛向幾公里以外的殯儀館,幾公里的路程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這一天的開平殯儀館基本上都被司徒盛云的親友給擠滿了。
靈堂是在一個能容納一百多人的殯儀館大廳里舉辦的,司徒盛云的尸體被存放在一個透明的冷柜里,整理儀容的師傅已經在昨天徹底的把司徒盛云給整理干凈了。
大廳里,存放尸體的冰柜放在靠前的位置,兩邊站著司徒孜清,司徒榮清,司徒松清還有四叔,他們是以家屬的身份來給前來吊唁的人回禮的,剩下的一些洪門的重要人物則是坐在大廳里的空位上。
七點一刻,吊唁開始。
第一批進場吊唁的是國內的官方機構,畢竟洪門致公堂曾經在戰亂年代做過不少鼎力相助的大事,解放以后也曾一致擁護國家,理所應當的應該有官方機構前來吊唁。
官方吊唁完畢,就是洪門的一些大人物了,各地堂口大佬,公司負責人,還有就是洪門的一些合作伙伴,等這一批人輪完之后,則是司徒盛云結交的一些朋友了,比如王忠國這一類的。
到場的這些人,唯一有兩個不用吊唁的,就是向缺和王玄真了,給活人吊唁這事干的可能有點缺心眼,他倆肯定不會干。
“要不要我給你們兩個小哥倆介紹一下到場的人,都是大人物,隨便單拿出來一個都有名有姓的,這個有名有姓可不是簡單的有,而是能經常上新聞的,曝光率非常高”向缺和王玄真站在角落里漠然的看著司徒盛云的棺材時,王忠國走到了兩人身后。
向缺笑了笑和他打了聲招呼,王胖子說道:“大伯,你這是要給我們漲漲知識啊”
王忠國意味深長的說道:“都是些馬快刀狠的人物,了不得啊”
“那你說說看唄,我們漲點見識”
“坐在第一排的那個不起眼的小老頭看見了me?王忠國的手指,指向了大廳里第一排坐在中間的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說他小老頭是因為這人長的比較丑吧,他有點像是被扔在了甩干桶里然后一頓亂甩之后拿出來晾干了的效果。
頭發稀松,臉上都是褶子,佝僂著肩膀,體重估計都沒過百。
向缺順著王忠國的手掃了一眼,王忠國接著說道:“洪門,除了司徒盛云以外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個大佬,許橫,別人都叫他許二爺”
向缺哦了一聲,說道:“當初跟司徒美堂拜把子的許龍武是他爺爺”
“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叫王進,舊金山堂口的老大”王忠國手指點著兩人說道:“他們兩個是洪門的半壁江山,剩下的那半壁則是司徒家”
向缺忽然說道:“您,怎么先挑這兩個人給我們介紹,有什么含義啊?”
王忠國哈哈一笑,淡淡的說道:“人么,肯定得是先從腕大的介紹,對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