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整吧?”向缺說道。
“先走一個唄?去去寒氣”王玄真說道。
“叮”一人倒了一碗酒砰在一起,接著全都一口悶了,頓時一陣哈氣的聲音傳來。
“過癮”
“這酒有勁,痛快”
在東北的農家,這種生活狀態是非常舒適的,白酒,大菜,然后聊天扯犢子,半個小時之后所有人生的坎坷全都能隨著氣氛煙消云散,今天晚上可能得算是向缺面對大劫之前最為難得的消遣的一個夜晚了,他讓自己處在極其放松的狀態里,所有的憂愁一概全都拋在了腦后,他沒有去想身在仲景府邸的家人,也沒有去想此時不知是否還在悲傷的陳夏,也沒有惦念曲阜的孩子,只想暢快的喝酒,灑脫的跟王昆侖他們談嘮。
有此知己陪伴,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啪”王玄真點了根煙,吞云吐霧的問道:“缺,就咱們幾個?”
向缺接過他手里的煙點頭說道:“就咱們幾個了,人多也沒用,兵在精不在多”
向缺這兩三年仇人結了不少,但關系也鋪的挺多,不算面前的三位還有幾個他也許能借的上力的關系,比如唐門,后來認識的那位愛新覺羅二小姐什么的,他要是張嘴這些方方面面的人都能給他面子過來幫個忙,不過后來向缺尋思了下,其實真要是把人給叫過來也沒什么大用,主攻還是在他身上,別人無非就是輔助一下而已,有王昆侖,王玄真和曹善俊就足夠了,人再多起到的作用卻不會疊加起來。
所以,向缺琢磨了下,這件事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老天爺注定讓他折在西山他就是把滿天神佛都給請來可能也沒什么用,如果他真能邁過這個坎的話,那現在的實力就已經足夠了。
這一夜,四個即將要征途的爺們個個都喝的酩酊大醉,尤其是向缺似乎有意要讓自己失去知覺一樣,徹底的忘去所有的煩惱,到最后已經完全喝的不省人事了。
這一夜,四個人四仰八叉的倒在了炕上,衣服也沒脫,肢體曖昧的糾纏在了一起,幾瓶老酒全都被他們給喝了個精光。
雖然向缺沒有言明,但熟知他的幾人都從他那態度中看出來,向缺這是碰到什么難事了,只不過沒人去說罷了。
所以他們認為,今天晚上也有可能是幾人最后相聚在一起的時刻了。
何不盡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