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后,陳夏輕揉了下眼睛,說道:“我說,怎么訂婚快兩年了他都沒有和我提過結婚的事,有幾次我主動和他說過,他都告訴我過段時間再談,我知道他不是不想娶我,原來是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我想如果他昨天安然度過了,可能今年我就會成為他的新娘,可惜他······”
王玄真點頭說道:“用心良苦”
陳夏忽然笑了,伸手攏了攏長發:“我知道他應該還是活著的,所以,我能等他,等他來把我娶回向家”
王玄真尋思了下,又看著地上的大鳥,十分篤定的說道:“沒問題,我還等著和你們結個親家呢”
陳夏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生的就是個女兒?”
王玄真擺手說道:“向缺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能生出兒子都怪了”
“滾······”
憂愁就在這一刻,忽然之間散了不少。
一天之后,曲阜。
王昆侖見到了抱著孩子的孔德菁,然后伸手從她懷中把完完接了過來,他這個連對象都沒怎么處過的人,但臉上卻忽然洋溢起了類似父親一般的慈愛。
“是不是,向缺出了什么事?”孔德菁猶豫著,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
孔德菁有些驚慌,語調顫抖的問道:‘他,他怎么了?’
王昆侖平淡的說道:“不知死活”
“唰”孔德菁腦袋中轟然一響,心頭震了震,臉上浮現一抹悲傷。
王昆侖抬頭看了眼前女人幾眼,就知道這是向缺不知道什么時候留下的一筆情債。
孔德菁問道:“真的死了?”
“現在還不清楚,他的生死有點變數,我們也查不出來,就只能是當他活著了·······”
從這一天起,王昆侖留在了曲阜,過起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他拋去了一身的崢嶸,再也沒有踏入戰火紛飛的戰場中,每天只要孔德菁將孩子帶出孔府,他就會偷偷的領著完完散著步,然后經常跟她講述向缺的事。
雖然,這個時候的孩子是什么也聽不明白的,但他只想讓完完明白,他有個我不入地獄誰入的父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