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手機,祁斯年聲線好似格外清冷:“我只問你,要不要跟我離婚?”
不是他要跟她離婚嗎?他怎么會這么問?
仲希然還未開口,就聽見仲廣才和煦的聲音:“怎么可能呢斯年,希希她——”
“仲希然。”祁斯年打斷仲廣才,連名帶姓地喊她,“我在問你。”
他聲線清冽干凈,喊她名字的尾音卻帶著幾分沙意,有種禁欲的性感。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吐出來這么好聽。
仲廣才不敢再回話,不停給她使眼色。
其實也不過幾秒鐘,祁斯年卻覺得好似等了很久。
他終于聽見她的回答:“我從來沒想過。”
祁斯年彈了彈手里的煙灰:“在你家?”
仲希然:“嗯。”
“我兩個小時后到。”
掛了電話,祁斯年才看到仲希然微信發來的消息。
「抱歉,我可以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關心則亂,他竟然都忘了先看一眼手機。
祁斯年擰滅手里的煙,淡聲吩咐姜正:“兩個小時之內查清楚離婚消息是誰放出來的,否則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姜正額頭冒汗,立刻道:“是。”
·
祁斯年要來,仲家眾人立刻緊張預備起來。
仲廣才看著面色疲憊的仲希然,溫聲說:“我看斯年沒有要跟你離婚的意思,一會兒你好好道個歉。”
仲希然看著手機屏幕,失神片刻。
微信里祁斯年剛回了條消息。
祁斯年:「不必」
大度或者是不在意,她覺得是后者。
于淑蘭看她半天沒回應,急了:“你爸爸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
仲希然“嗯”一聲。
不管怎么說,她是應該道歉。
兩個小時后,門被推開。
祁斯年一身黑色羊絨大衣,邁步而入。
仲希然抬頭看他,不知道是工作太累還是開車過來太久,他眉目間帶著幾分淡淡的疲乏。
周圍有人推她一下:“愣著干什么,還不起來接斯年?”
祁斯年一進來視線就定仲希然身上。
她坐在沙發中間,手指微微蜷縮,仿佛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看向他的目光有幾分無措。
周圍這么多人,他看一眼就看出仲希然恐怕今天不太好過。
看仲希然沒動,于淑蘭立刻說:“斯年,希希年輕不懂事,我剛才已經教訓過她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又對仲希然道,“你還不過來給斯年道歉?”
仲希然垂眸起身,正要開口。
祁斯年冰冷的視線掃過于淑蘭,聲音冷沉:“我祁斯年的太太,輪得到你教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