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祁斯年就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餓不餓,先吃飯嗎?”
仲希然剛想搖頭,忽然意識到祁斯年是一落地就趕到公司的,他在飛機上經常要補覺,有可能都沒怎么吃飯。
于是她點了點頭:“好啊,餓了。”
兩人就在附近找了個餐廳。
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因為離住的酒店很近,便走路過去。
一陣風忽然飄了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陣雨。
洛杉磯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但晚上澆在人身上還是透心涼。
祁斯年撐起西裝外套罩在她頭上,跟她一路跑回酒店。
進了房間,自然是要先洗澡。
仲希然有點懊惱,感覺怎么連老天爺都好像在幫祁斯年,這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她大半身體都濕透了,只頭發還稍微好些。
祁斯年則幾乎全身都濕透了,頭發上雨水順著臉頰往下滴,那件青瓷綠的襯衫貼在肌膚上,透出胸膛上的線條。
他伸手捋了下頭發,對上她視線,好像明白她在懊惱什么。
他說:“你先去洗,我換個睡衣。”
仲希然“噢”一聲。
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走去,走到門口,聽見祁斯年給姜正打電話讓他送行李過來。
仲希然停住腳步,微微閉了下眼睛,最后還是不忍心,只能說:“算了,一起洗吧。”
讓他先洗他肯定不愿意。
祁斯年在電話里抬頭看她:“什么?”
她剛才聲音太小,他沒完全聽清楚,更怕自己聽錯。
仲希然破罐破摔,連音調都沒忍住高了幾分:“讓你一起洗澡啊是不愿意嗎?”
“沒。”祁斯年看向手里的手機。
“……”
仲希然這時才意識到她又丟臉了。
一急之下竟然忘了祁斯年在打電話。
她立刻閃進浴室。
祁斯年沒忍住滾了滾喉結。
姜正愣了兩秒,問:“那我今天晚上還要去送行李嗎?”
祁斯年一面往浴室方向走,一面道:“你說行李在機場丟了?你怎么辦的托運?現在馬上去找。”
“……”姜正,“好的。”
祁斯年把手機擱在浴室流理臺上,伸手慢條斯理地解襯衫扣子。
仲希然咬唇:“先說好是因為淋了雨我怕你凍感冒才要你一起洗澡的,在我原諒你之前,你不能——”
“唔——”
在剩余的話被說出來之前,她的嘴巴被完全堵上。
狹窄的浴室里,溫度驟然升高。
他唇里好像有滾燙的氣息,纏上她的。
胸前卻一陣冰涼和潮濕。
祁斯年就這么穿著衣服,把她擁到花灑底下,打開熱水,讓熱水澆在兩人身上。
她渾身徹底濕透。
也在一瞬間徹底暖和起來。
氤氳的水汽彌漫在上方,連玻璃上都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她耳朵滾燙,身體也被熱水澆得滾燙。
她的身體也好想他。
她聽見祁斯年低聲問:“我不能什么?”
“……”
“好想你。”他嗓音低啞。
“……”
她指尖劃過他后背,緊緊攥住他濕透的襯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