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心里一緊。
聽見蘇檸冰冷的聲音:“你說你沒帶女人來過這兒。”
許晉:“沒過過夜。”
蘇檸看他。
許晉:“沒有,沒做。”
蘇檸譏諷地笑了聲:“所以她來你家跟聊了一夜的天。”
許晉:“不是——”
蘇檸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
許晉被打得偏過頭。
他沉眼,深吸一口氣:“蘇檸——”
“這是第三次了,許晉。”
蘇檸轉身往外走。
許晉一步上前,從背后將她抱在懷里:“你聽我說——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跟別人訂婚的照片,太難過去了一個酒局,后來白佳念也來了,她送我回來,上來就待了幾分鐘而已……”
蘇檸渾身都在顫抖。
她感覺渾身的血意都在往上涌,簡直快要炸開。
她想甩開許晉,卻被他抱得極緊,根本掙脫不看。
情急之下,她看到茶幾上之前買來備用的美工刀,伸手拿在手里。
她打開,將刀尖對準許晉裸露的手臂:“放開!”
“不放。”許晉沉聲,“蘇檸,你不如殺了我。”
蘇檸眼里不受控地落下兩行眼淚。
她把刀尖對準自己脈搏,冷聲:“放開。”
許晉一震:“蘇檸!”
蘇檸將刀尖往肌膚上壓下去:“放開!”
許晉倏地松了手。
她轉身,面對他,手里拿著那柄美工刀,一步步退到門口換了鞋,拎起包,冷聲說:“不許跟著我。”
許晉看她。
她后退著打開門,進了電梯,仍舊舉著那把刀。
許晉啞聲:“蘇檸,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就那么冷冷看著他,直到電梯門闔上。
許晉連忙換了鞋追下去。
他追下去的時候,蘇檸的車已經消失不見。
他給祁斯年撥了個電話:“那晚物業的監控調一下給我。”
祁斯年:“知道了,你等半個小時。”
祁斯年處理起這件事顯然輕車熟路。
許晉半小時后拿到錄像后到處找蘇檸,找不到。
她不接他電話,發了微信也不回。
許晉心里一陣后怕,第一件事是先去了蘇檸那兒,找到她的護照拿在手里,總算安心許多。
天色已晚,他開著車在北城到處晃,找了能找的所有地方,問了能問到的所有朋友,都沒有蘇檸。
最后,他忽然想到一個人,撥去電話問:“她是不是在你那兒?”
霍新聲音很平靜:“跟我在酒店。”
許晉閉了眼:“地址。”
霍新報上一個酒店的地址,他踩了油門瘋狂往過跑。
·
蘇檸也是第一次察覺到領證后跟沒領證的不同。
她不能那么肆意地說離開就離開。
對家里的長輩沒法交代。
最重要的是,這一個月的相處,她已經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那么干脆。
但她心里還是不受控地起了報復的心思。
想來想去,只得打給霍新求助。
兩人喝了幾次酒后已經熟悉許多,霍新一聽就說:“可以,但有個工作要忙,可能要晚一些。”
她說好。
她先去開了房,但心里也一片混亂,不知道究竟應該怎么辦。
等了不知道多久,霍新來了。
她打開門,看到他的那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終于來啦?我想你了。”
霍新眼里露出幾分意外,但很快就笑了下,問:“有多想?”
蘇檸勾著他的脖子把他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