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很久,蘇檸才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慢慢說:“怎么突然求婚?證都領了。”
許晉說:“欠你的當然要補上。”
蘇檸拿著玫瑰花說:“我還以為你不打算求婚了。”
她半開玩笑道,“人家都是領證前求,你怎么領證后才求?”
畢竟他一向驕傲,要他下跪也挺難的。
許晉笑說:“我怕被你拒絕,領證以后就十拿九穩了。”
蘇檸靠在他肩上,看著墻上她的畫像,說:“你找stephlee約的畫?他好難約的。”
“是很難約。”許晉說,“約了兩年,本來是畫給我解饞的,后來想著送你當一個驚喜,然后又突然發現拿來求婚也不錯。”
短短幾句話,可見他們關系變化之快。
蘇檸笑出聲來。
許晉貼在她耳邊說:“有點委屈你了,本來想給你放一場煙花的,我看你很喜歡,但北城實在沒有條件。等你生完孩子養一養身體,我再帶你去海島放。”
蘇檸點點頭,摟住他的腰。
來年三月底,蘇檸生下了一個小女孩。
許晉親自進產房陪同。
可能因為跳舞的原因,醫生說蘇檸條件很好,可以順產。
過程也算順利,只是等開指稍微久了些。
許晉一直陪著她,緊緊握住她的手。
剪臍帶的時候,許晉的手都在輕輕發抖。
聽到嬰兒啼哭的瞬間,他也忍不住落淚。
小姑娘眼睛很大,像蘇檸,但剩下的地方都像許晉。
兩家老人都激動得了不得,每天都來小兩口這兒看。
但這行為有點影響蘇檸休息,她堅持親喂,每天晚上都會被阿姨叫醒喂奶。
白天長輩來了她還要起來打招呼。
許晉于是干脆特意交代雙方父母只能每周來一次,總算清凈不少。
生完孩子以后的蘇檸整個人從內到外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柔軟,尤其是她抱著寶寶的時候。
許晉看著她們母女,只覺得滿滿的幸福從心里溢出來。
有了孩子的時間過得格外快。
寶寶的每一次變化都是時間的丈量。
可以抬頭、可以坐起來、會咿咿呀呀地叫爸爸媽媽……
帶寶寶的半年里,蘇檸肉眼可見憔悴的。
她勞心勞力,許多事情不想假手旁人。
許晉心疼她,恰好高中百年校慶,許晉收到邀請函就打算帶她回去一趟,算是放松心情。
校慶那天人很多,許晉上午先去做了演講。
活動結束后,他缺席了校方晚宴,在朦朧的夜色里牽著蘇檸的手再度踏入校園。
印象里的十四中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當年的教學樓,陌生的是旁邊的已經長高許多的樹木。
許晉牽著她的手走在操場上。
十四中的籃球場跟足球場相鄰,地方空曠又大。
蘇檸從育兒中暫時解放,整個人精神徹底放松下來。
她說:“好想躺。以前高中的時候看到別人躺在操場上,好羨慕,但是我不敢。”
“那躺一次?”許晉說著就要脫西裝。
“不了。”蘇檸阻止了他,“說說而已,而且這會兒有點兒冷了。”
許晉便把西裝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
高而遠的夜空里亮著幾顆星星。
蘇檸問:“你高中的時候跟人來操場躺過嗎?”
許晉:“沒有。”
蘇檸揶揄道:“怎么會啊,感覺你是那種會把人壓在操場上熱吻的那種。”
許晉瞥她一眼:“遇見你的話還可以試試。”
蘇檸突然想起來他說的不喜歡接吻的話。
她勾著他脖子,湊到他耳邊問:“你真的不喜歡接吻嗎?”
許晉淡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