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式的語氣。
仲希然低頭,吻住他的唇。
兩人氣息漸漸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祁斯年將她慢慢放在沙發上,再度扣住她下巴尖看著她,仿佛帶著一種掌控感。
她忽然意識到,祁斯年是這樣的一個人。
古板。
堅持必須跟她確定男女朋友關系后才親她。
有掌控欲。
無論什么時候,哪怕是追人,都要占據絕對的掌控地位。
她承認,他這種姿態令人著迷。
或許女人也是慕強的。
仲希然將頭枕在沙發靠背上,仰頭看他。
他喉結滾了滾,大拇指輕輕往上撫了撫她的下唇。
掠過的地方仿佛又起了一層細密的電流,仲希然不覺抿一下唇,喊他:“祁斯年……”
祁斯年唇角微微上揚,眼眸微深,問:“要我吻你嗎?”
仲希然沒說話。
他傾身,單膝跪在沙發上,湊近她的唇:“說話。”
離得近,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侵蝕她的理智。
但她也不愿意就這樣認輸。
仲希然伸手,扯住祁斯年襯衫領口,將他一推。
祁斯年順勢松手,順著她的力道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
仲希然起身坐在他腿上,手按在他肩膀,說:“要。”
但不是全由他掌控。
她低頭,吻住了他的唇,學他的樣子,將舌尖生澀地探了進去,纏住他的。
她毫無章法,到處點火。
祁斯年渾身一顫,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十分難耐。
片刻后,他終于受不了似的反客為主,再度將她抱起來壓在身下。
仲希然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祁斯年稍稍用力,懲罰似的咬住她的唇珠:“還敢考慮高三那個男生?”
仲希然沒忍住笑出來。
原來他也會吃醋,只是到現在才發作。
仲希然低聲:“要考慮高三就考慮了,唔……”
再度被他用力吻住。
祁斯年從唇一路吻到她的臉頰,耳朵。
他很輕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她瞬間身體微微弓了起來,捏住他的肩膀。
他問:“我是老古板嗎?”
仲希然:“……”
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吻能有這么多花樣。
他輕輕含住她耳垂,聲音不似方才透著命令,而是帶著一點兒調情的意味,一字一頓道:“說、話、啊,仲、大、小、姐。”
她身體不自覺靠近他,下意識道:“不是。”
他得逞地笑了聲,手輕輕撥了撥耳邊的頭發,喊她:“希希……”
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像耳語:“喜歡你。”
仲希然只覺得心里好像有蜜一點點化開,又覺得好似自己在春天的田野里,漫天的小野花好像都開了。
她不知道祁斯年親了她多久,才終于放開她。
她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壓得有些亂的上衣,聽見烘干機里傳來的滴滴聲。
祁斯年眼神微暗,扯了扯襯衫領口,起身道:“我去晾衣服。”
他去浴室,把她那兩件睡衣晾到了陽臺上。
一件粉色,一件薄荷綠色,長衣長褲,很保守的款式。
下午的時候睡衣就干了,仲希然立刻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吹干頭發從浴室出來,祁斯年已經做好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