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佛靜了下來。
冬日溫暖的陽光從落地窗里落進來,照在祁斯年身上。
他仍舊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被鍍了一層柔和的光圈。
他脊背挺拔,氣質清絕,即便是跪著也有一種矜貴的姿態。
空氣里有一點涼意。
膝蓋的傷口泛著疼,又從疼里泛出一點輕微的癢。
小腿肚子被他捏住的那片兒肌膚漸漸開始變得有些灼熱。
祁斯年的視線一直落在她小腿上。
她小腿很長,纖細骨肉勻稱,線條很漂亮,捏在手里像一件藝術品,讓人有把玩的心思。
仲希然有點受不了似的喊了他一聲:“祁斯年……”
祁斯年回神,稍稍松開手。
仲希然連忙把腿收了回去。
她臉頰滾燙,直到睡衣褲子順著腿滑落下去才覺得好些。
祁斯年啞聲:“我去做飯,你自己可以去洗漱?”
仲希然紅著臉,點點頭。
等他進了廚房,打開抽油煙機,轟隆隆的聲音傳來,仲希然才覺得臉沒那么燒了。
吃完早飯,仲希然照例準備刷電影,祁斯年平聲道:“我恐怕不能陪你了,公司有點事要忙。”
仲希然點頭:“好啊,你忙你的。”
祁斯年便進了樓上書房。
仲希然就在客廳刷電影。
但每隔一小時,祁斯年還是會下樓看她一眼,幫她倒好溫水切好水果。
因為祁斯年在忙,沒空做飯,仲希然就負責點餐。
兩人互不打擾,又彼此牽掛,這種狀態剛剛好。
仲希然的腿傷很快就好了。
等她元旦放假回到家里時,摩托車已經叫人送了回來。
她在車庫里看到輪胎被換了新的,剮蹭的地方也被重新弄好了。
看著這輛摩托車,她有點想祁斯年了。
晚上,她偷偷鉆進臥室里,給祁斯年撥去電話。
“我想你了。”
她總是直白又熱烈。
祁斯年不是一個很外放的人,但因為她變得更會表達。
“我也想你。”他溫聲。
仲希然小聲抱怨道:“元旦假期怎么這么長,居然三天。”
主要是她三天都得待在家里,不能跟祁斯年見面。
祁斯年很淺地笑了聲:“才元旦你就這樣,寒假怎么辦?”
他本來是隨口一提,但仲希然立刻一凜:“對啊,寒假怎么辦?我該不會一個寒假都見不到你吧?”
祁斯年:“不至于,本來你家里每年也會到我家里來拜年。”
仲希然“噢”一聲,“但寒假有二十多天呢,總不能就見一面。”
祁斯年那頭靜了一瞬,說:“希希,要不要考慮跟家里人公開?”
仲希然咬唇:“再等等吧,等我們再穩定一點兒?”
兩個人的事情一旦被雙方家長知道了會顯得有些麻煩。
祁斯年也知道這個道理:“好。”
仲希然想了想:“到時候找機會見面吧,我就說要跟謝虞一起出去玩。”
祁斯年說好。
仲希然的臥室門突然被敲響,她小聲說“我先掛了”,穩了穩心神,走過去打開臥室門。
原來是仲菀芝。
她松了口氣。
仲菀芝撒嬌似的搖了搖她胳膊:“姐姐,我來你這兒借條裙子,元旦以后要校慶表演,我要上臺表演唱歌兒!”
仲希然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你這么厲害啊,去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