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光遠奪下那人的剪刀,扯下領帶將那人雙手牢牢綁起來,沉聲道:“申昊,報警。”
申昊連忙去報警。
朱蕓這會兒才覺得后怕。
她看著手臂上接近三公分的傷口,又看了看周圍尋找有什么東西可以止血,什么都沒找到。
下一秒,祁光遠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塊青色手帕,疊成方形,按在了她的傷口上。
朱蕓微微一怔。
祁光遠伸手按住她胳膊,蹙眉道:“這里交給申昊,我先帶你去醫院。”
他就這么按著她的傷口上了車。
血跡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按壓沒幾分鐘后,血漸漸止住了。
朱蕓說:“祁總,我自己來吧。”
祁光遠看她一眼:“別亂動,醫院馬上就到。”
朱蕓看那手帕上血跡殷殷,也有點兒害怕,就沒亂動。
祁光遠帶她來的是最好的外科醫院。
好在傷口不深,不需要縫針,消毒包扎后打了破傷風就算結束。
祁光遠在旁邊平聲問:“會留疤嗎?”
醫生:“不會太明顯。”
朱蕓松了口氣。
從急診室出來,朱蕓看到祁光遠指縫里干掉的血跡。
祁光遠:“我去洗個手。”
朱蕓點頭。
片刻后,祁光遠洗完手走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說:“我先送你回去,另外給你放一個禮拜假,你在家好好休息幾天。”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朱蕓:“好的。”
上了車,祁光遠問:“疼嗎?”
朱蕓:“有一點。”
祁光遠看她片刻,沒說話。
車上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祁光遠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從上到下,落在她小腿上。
朱蕓感覺到了,她不太自在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突然發現自己小腿絲襪上落了一串兒血跡,已經干透了,鐵銹似的。
她忍不住“啊”一聲。
祁光遠笑了聲:“剛才膽子不是挺大?現在血都干了,怕什么?”
他語氣格外溫和,可能是因為她剛才救了他。
朱蕓說:“我后怕。”
車子停在胡同口。
祁光遠把醫生開的碘伏紗布遞給朱蕓:“記得換藥,自己敢嗎?”
朱蕓笑起來,眼睛里亮著光:“我讓我男朋友來。”
祁光遠將那包塑料袋遞給她。
“謝謝祁總。”朱蕓說。
祁光遠淡聲:“是我要謝你。”
朱蕓正要關上車門,聽見祁光遠喊她:“朱蕓。”
“嗯?”
祁光遠:“下次再有這種事兒,你離遠點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