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都是對南笙的關心,但是字字句句也透著殘忍。
是一種要折斷南笙羽翼的殘忍。
南笙根本不敢反抗。
但或多或少,南笙重活一世,不至于分辨不出這人現在的情緒。
她低聲解釋:“叔叔,我發誓,這件事真的和學長沒任何關系。”
又是宋驍。
從陸時宴見到南笙的第一眼開始,她都在為宋驍說話求情。
呵,一個躲在女人身后,要女人出面求情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陸時宴冷著臉,面無表情的開口:“笙兒,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聽見任何不高興的事情。”
這話已經是警告。
南笙瞬間安靜下來,不再開口。
但內心的那種恐懼,南笙卻擺脫不掉,卻又不能反抗,只能任憑陸時宴把自己帶走。
全程,南笙都沒發現宋驍站在他們的身后,安安靜靜的看著。
一直到黑色賓利從容不迫的離開,宋驍才漸漸收回自己的眼神。
“哥……”姜悅走到宋驍邊上,叫著他,“你也看見了,她不適合你。”
宋驍沒應聲。
姜悅不甘心,繼續說著:“這些富家千金,都會找各種荒誕的事情給自己打發時間。剛才那個男人我認出來了,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時宴,那這個女孩就是他的養女了。”
說著,姜悅停頓了一下:“既然是養女,就沒有血緣關系,那些豪門多亂,你怎么知道會不會做出敗壞三觀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姜悅是嫉妒。
嫉妒南笙好看,嫉妒南笙可以和宋驍在一個學校,嫉妒南笙的家世背景。
所以什么話,姜悅都可以說出口,只要能讓宋驍打消對南笙的喜歡。
“夠了。”宋驍沉沉開口。
姜悅被嚇了一跳,宋驍從來不曾這么兇自己。
這也意味著宋驍真的動怒了。
這下,姜悅不敢說話的。
“不要胡說八道,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宋驍丟下話,頭也不回的朝著鐵皮屋走去。
他依舊昏昏沉沉。
而宋驍的腦海里,想的全都是南笙的事情。
姜悅追了上去,鐵皮屋的門已經在姜悅面前重重關上。
姜悅站在原地,氣惱的要命。
但也無濟于事。
就連周圍的氣壓都跟著降低了幾度,壓抑的要命。
……
同一時間,車內。
南笙局促的坐在后座,一動不敢動。
但她眼角的余光都在看著陸時宴,陸時宴沒理會南笙的意思。
自然,南笙也不敢開口。
而徐誠已經把擋風玻璃給升起來了,后座形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只有南笙和陸時宴的空間。
若是上一世,南笙會主動纏著陸時宴,討好這人,勾引這人。
但現在,南笙卻硬生生多了一種想跳車的想法。
南笙這么想,也真的在斟酌這件事的可行性。
在這種情況下,南笙這才注意到,車子是朝著麗島的方向開去。
這下,南笙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想回到麗島。
所以南笙看向了陸時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