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他葉明天一味放縱恒士湛父子,是個不講原則的人,其實他的骨子里是個有血有肉的性情漢子,厲元朗真是錯怪了他。
“元朗,跟你提起這些,我是沒有把你當成外人。怎么說,你是卿柔的哥哥,葉家和谷家是世交,我和政綱關系不錯,葉家和王家又有聯姻之意。總之,由于你的存在,間接把葉家、王家和谷家串聯在一起,這樣很好,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團筷子握緊在一起才不容易折斷。”
葉明天和厲元朗相互又干掉一小杯白酒,葉明天又說:“我今晚不是以官場上的身份和你聊天,是以一個長輩對小輩的關心,所以你不要拘束,有什么想法盡管提出來。我聽文琪說,你有事找我,她在電話里沒說清楚是什么事,咱倆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你說吧。”
既然葉明天主動提出來,也省著厲元朗不知如何開口了,便把他想葉明天派人去臥龍山工地尋找裘鐵冒一事,包括他和榮自斌的種種矛盾,特別是臥龍山有違規修建別墅群的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一遍。
葉明天聽得很認真,一邊抽煙一邊皺眉沉思,等到厲元朗交代清楚之后,葉明天把半截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沉吟道:“這件事由我們軍區出面不好,王書記那里肯定不好交代。這樣吧,等我向王書記匯報之后,再做打算。”
厲元朗一聽,心頭不禁一沉,如果手續這么繁雜,黃瓜菜還不涼了。關鍵是,裘鐵冒被莫有根的人扣住,生死不明,萬一對方狗急跳墻,來一個殺人滅口,缺失裘鐵冒這個活證人,回購功虧一簣的。
厲元朗失望起來,本想還說點什么。葉明天一擺手:“我看時機不等人,我派非軍人前去偵查,這邊再向王書記匯報,咱們雙管齊下,不要變得被動才好。”
“多謝二叔了。”厲元朗這一次直接端起大高腳杯,三兩多的白酒一口喝光,頓時感覺胃里火辣辣的,翻江倒海十分不舒服。
厲元朗覺得可能跟自己病情剛剛好轉有關,也沒在乎,陪著葉明天愣是把三大高腳杯白酒全都喝了一干二凈。這頓酒喝到幾點,他都記不清了反正他是喝多了,往后的事情全都掐片記不得了。
一覺醒來,確切的說,厲元朗是被疼醒的。感覺腸子攪在一起十分疼痛,肚子一陣干嘔,胃里的食物滾動著直到嗓子眼,他再也忍受不住,匆匆跑進衛生間里,連拉帶吐,難受極了。
前后折騰了半個小時,厲元朗總算清空了骯臟之物。稍微好轉一些,他才發現自己住在友田酒店的房間里,準是葉明天派人安排的。
此時是后半夜不到兩點,厲元朗方便完,沖了個熱水澡,但是肚子的疼痛感依然沒有緩解多少。
好在他隨身帶著楊漢開的藥,吃了兩片藥,躺在床上休息,翻來覆去的有一會兒,困意來襲又睡著了。
這次睡得很踏實,睜眼天已經大亮。厲元朗原打算中午去岳父家看一眼老婆,可是刷牙的時候,他接到瞿波打來的手機,詢問他休息的情況后,轉告厲元朗:“葉政委已經派人去工地了,那邊一有消息我會馬上聯系你的,請你手機要確保二十四小時開通。”
“我會的,也請你轉達我對葉政委表示感謝之情。”
這邊手機正在通話中的時候,厲元朗聽到有電話打進來,一看號碼是胡喜德。而他反饋的消息,卻讓厲元朗十分吃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