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他被綁了起來,臉朝下的充當了一夜的肉墊。
看到張都尉過來了,杜都伯便起身遞過來酒囊,“都尉,來兩口暖和一下吧,從叛賊身上繳獲的。”
張都尉揮了揮手,打量著那個俘虜,“問出什么來了嗎?”
“有!宋健賊子昨夜在狄道縣那邊扎營,軍力四千有余。沒有帶攻城器械和多少輜重,所以行程很快,今夜會到這里。”
“四千有余?”
張都尉挑起了眉毛,將目光轉到了杜都伯臉上。
畢竟在阿陽縣的時候后,斥候傳來的消息是叛軍三千人。
“對!”
杜都伯點了點頭,抬腳就狠狠的踩在俘虜身上,“這些狗日的沿路攻破了不少大戶的烏堡,給那些奴仆們許諾每天都管飽,兵力就增加了。”
這個答案,讓一旁的華雄默然無語。
這世上的浮華與紙迷金醉,讓人們野心勃勃。有人為了揚名立萬,有人為了笑掌殺人權;還有人為了天天能吃飽,就勇而無畏的用尸骨來填溝壑。
而張都尉聽完了,眼皮只是耷拉了下便走開了。
還用背影將一句話傳來過來,“他既然都說了,就給個痛快吧。”
鏘!
刀出鞘,再落下。
猛然迸出的鮮血,在雪地上沖出一條淺淺的痕跡。
用手抹了下濺在臉上的血滴,杜都伯看著華雄的沉默,便嗤笑著問:“小子,怕了嗎?四千叛軍哦!”
好吧,華雄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也用背影給他留了句話,“等著吧,這一戰過后我們兩人的殺人數目,說不定就一樣多了!”
對于少年郎的志氣,老天爺一直都很舍得給機會的。
午后,將士們歇過一夜奔馳的疲憊,張都尉也開始布置了作戰計劃。
包括杜都伯在內三十騎,被以三人一隊的形式前去截殺叛軍游騎斥候。讓對方失去耳目,挑逗對方的怒火,以便順利踏進他率領主力埋伏的地點中。
華雄以百步穿楊的射術,爭取到了跟隨杜都伯而去的機會。
不過,這種勇氣到了杜都伯的口中,就變成了少年郎不知死活的逞能。
然后呢,他就知道什么叫天生猿臂了。
一路上遇上的三三兩兩叛軍斥候,都是被華雄給射殺的。
他連拉開弓弦的機會都沒有。
好嘛,主要是冬季的朔風很強勁,加上騎弓的射程不遠,斥候之間幾乎都是進入六七十步內才有把握射死對方的。
而華雄呢,在百步的距離,就拉開了兩石鐵胎弓。
然后就是一箭離弓,對方一人應聲落馬。
還將左右開弓、連珠箭等手法都秀了一遍。
最精彩的,還是追逐一名叛軍斥候的時候,華雄在顛簸的馬背上用了拋射,將一百二十步外的目標變成尸體。
總得來說,杜都伯和另一個騎卒很像來踏雪游玩的......
當然了,杜都伯震驚之余,嘴巴里也沒說出好話來,“小子,你是怎么變成妖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