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雄田看著作戰指揮室內的地圖,語氣充滿著擔憂。
只要提起這個名字,他總是不自覺的半夜驚起,在平安縣的一幕幕涌上他的心頭。
兩千人的團,硬生生的將他帶過去的嫡系一個個吃掉。
每一戰,沒有任何章法,或者說有跡可循,完完全全被吃的死死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處于一個包圍圈了。
而原城那一戰,更讓他清晰的認識到虎賁旅到底有多可怕,這人數在增多,可是在整體上戰力依然保持的極為強盛。
如果僅僅只是部隊的戰力也就算了,重點是這虎賁旅的大腦太可怕了,中間他復盤了好幾場戰斗,哪怕僅僅只是復盤,他也不敢想有多自信才會選擇這樣的打法。
“雄田,你要知道,這里不是晉察冀,你真覺得一個旅的人,能夠撼動數十萬的關東軍?能不能撼動我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知道從娘子關到這里有多遠嗎?”
“而且在津門,還有保州,武城,這三處地方都重兵了。”
“我感覺你的擔心真的是多余的,你還是想想怎么去任職,現在你在外的名聲可不好。”
岸邊木上指了指地圖上的幾個位置,語氣帶著傲氣說道。
畢竟這些地方,都是增派了幾個大隊前往駐守,這只有一個旅團的虎賁旅,他并不覺得會翻起什么浪花。
原城,是因為虎賁旅召集晉察冀眾多部隊,才打了下來的。
平安縣城那一戰,也是因為岸邊雄田的指揮失誤,所謂的虎賁旅極強,無非是掩飾自己無能的說辭。。
“你真的不懂虎賁旅的可怕,他們的指揮官不是我們平常面對的敵人。”
“平安縣,他敢一個團兩千人轉戰太古,平安,鎮魂三地,直接將我帶過去的六支嫡系全部吃掉。”
“一個營六百人守住平陸勇夫一個旅團進攻整整四五個小時...”
“無論如何,我們都...”
還沒等岸邊雄田的話說完,岸邊木上便打斷了他的話。
他走到了岸邊的身邊,語氣很嚴肅的說道:
“雄田,這里有句古話,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知道你一直對虎賁旅有很深的執念,可你要記住,關東軍出身實力也有強弱。”
岸邊木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搖了搖頭,并沒有準備搭理岸邊雄田。
畢竟在岸邊木上看來,岸邊雄田的夸大其詞,無非是在掩蓋自己曾經的失敗,他真想不通。為什么家族還要給岸邊雄田委以重任,而不是讓岸邊雄田玉碎。
看著漸漸離開的身影,岸邊雄田長嘆一聲,目光不禁的看向作戰指揮的地圖中。
“你真的不懂虎賁旅的可怕.....”
岸邊雄田低語喃喃,神情充滿著嚴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