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剛剛落,有些戰士就沖了出去,肉貼肉,槍貼槍。
戰壕之中的“巷戰”從來都是勇者之間的較量,槍火不斷的閃爍在這狹窄拐角處。
廝殺聲,怒吼聲,不斷的傳來。
可是在一陣槍聲后,終有一方消失。
“狗日的。”謝玉林每次打下一個拐口,都是大口喘著粗氣。
一腳踹開死的不能再死的鬼子,警惕的看向四周,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他整個人都是處于極其亢奮的狀態,視野,聽覺,感知都是達到了最高。
“老謝帶隊沖鋒?”丁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旁邊的孔捷。
謝玉林,可是新二團的政工,就這么直接沖鋒,是他沒有想到的,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謝玉林在職位調整之后,是與孔捷平級的存在。
孔捷聞言,自然知道丁偉想說什么,不由的搖了搖頭。
“我們新二團起步晚,當初跟著林旅打了幾場勝仗,才有了槍,可越靠近虎賁旅,我們發現與他們的差距就越大,有時候我和老謝就在想,到底是為什么?”
“后來我們發現,他們不單單一直勝利,他們戰無不勝的基礎,是每個團長以身作則,每一次沖鋒都是沖在最前方,把自己的信念傳遞給每一名戰士。”
“我無非是借鑒學習罷了。”
孔捷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正所謂,不是帶隊的長官,只知虎賁旅戰力強盛,可是他親身抵近觀察之后,才會明白虎賁旅戰斗力強盛的根本。
林天塵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保家衛國,陷陣殺敵,除魔衛道都不在話下。
在剛剛結束晉地的戰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北伐,來到了這么一個要后勤沒后勤,要群眾基礎,沒群眾基礎的地方。
而虎賁旅的每一名團長,每一次沖鋒陷陣都在最前方,鎮魂關一戰,丁家國僥幸活命,當時副營長高杰城斷臂,瞎了一只眼。
死字旗立的時候,永遠可以看到王建堂帶隊沖鋒。
李衛國沖鋒的時候,永遠能聽到在戰斗的最前沿,那洪亮的聲音。
楚云飛剛剛加入,雖然沒有打過定鼎之戰,但是很明顯,楚云飛根本也不怕死。
“我和謝玉林北伐之前就商量好了,像虎賁旅一樣,誰先死,后面的人把名字記在本子里。”孔捷死死盯著前方,關注著戰壕的一舉一動。
丁偉神情認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勢如破竹的新二團,在新一團鼎盛時,新二團還沒有成立,當初三個團出娘子關的時候,新二團可才一千多人,放三個團里面最弱的。
可短時間內不僅快速的發展,訓練,軍事素質也沒有落下,哪怕就是丁偉再愛護新一團,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新二團的氣勢以及攻勢,都比新一團強了不少。
丁偉沉默的看著,因為新一團和新二團的突破,讓他心頭微微一松,只是他耳邊隱隱約約之中傳來的轟鳴聲,讓丁偉面色一頓。
“全員隱蔽,讓戰士們躲避空中轟炸機。”
“隱蔽!”
“隱蔽,鬼子轟炸機。”
一道道聲音傳出,無論是前沿陣地上的戰士,還是在錦城外圍山坡的戰士,在這一刻全部都是尋找起掩體。
躲避鬼子的轟炸。
可一顆顆航彈落下,瞬間在錦城外圍掀起了一陣陣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