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明月高掛。
“他娘的,林天塵都成林軍了。”
站在平陀山后山的一處山坡之中,李云龍手中拿著望遠鏡,神情中充滿著無奈。
山坳處、枯樹下已經結起了冰霜。
挖好的戰壕中,戰士有序的休息。
北風起,已經能讓他感受到東北的寒冬,李云龍被微風一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風迷了他的眼,動了他的心,眼前的虎賁旅是一個旅,實際上這些人數完全構成一個加強師,甚至是一個軍。
“我太想進步了....”李云龍罵罵咧咧著,他實在太想進步了,進步到林天塵平起平坐,只是林天塵的成長速度,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李云龍對于初見時的印象還很深刻,蒼云嶺那支只有二十多人潰軍組成的隊伍,仿佛在昨日,可突然一眨眼睛,林天塵已經成為了四萬精銳部隊的指揮官。
現在的虎賁旅按戰功很明顯是要升格的,只不過一直壓著不動。
“狗日的閻老西都如此上進,山城總府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真的是小家子氣。”
李云龍雖然說對于林天塵平起平坐的念想沒有動搖過,但并不影響他為林天塵鳴不平,這一次晉綏軍可是派了兩個師來,而且三十三師和三十五師帶的那些物資是真的下了血本。
可這山城,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個師級都沒有安排下來。
前幾次大捷,還會意思意思,現在竟然連個電報祝賀都沒有
李云龍其實也是心知肚明,畢竟他們與總府之間必有一戰,而虎賁旅態度十分的隱諱。
只是與林天塵接觸的多了,雖然在級別上有所不服,但是李云龍很清楚的知道林大膽是一個純粹的軍人。
李云龍為林天塵憤憤不平,只是沒走幾步,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團長?”
聲音一出,讓李云龍腳步一頓,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柱子?”李云龍打量著眼前的人,一身干練的著裝,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個為了一瓶地瓜燒和別人打賭,一發炮彈端掉了重機槍后,憨笑、激的柱子。
只是,仿佛一切又變了,因為柱子臉上憨厚依然在,可是憨厚之下,卻多了幾份堅毅。
而且人好像也變得健談了不少,這讓李云龍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柱子,止不住的打量著。
“我聽說你來了之后,就一直想去找你。”柱子顯然心情十分不錯,一下湊到了李云龍的身邊。
“找我?之前是誰避而不見?”李云龍一下變得罵罵咧咧著,畢竟當初在黑云寨,他可不相信柱子沒有聽見,要是能見到柱子一面,必然可以撈更多的好處。
可當初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