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秋面紅耳赤,手中的長槍死死的拿住。
“殺!”
怒吼一聲,速度再一次提升。
當徐景強轉頭間,只見張守秋已經是拿著槍跟了上來。
“副團長,硬!!”徐景強看著眼前從職位上被降了兩級的老旅長,在這個時候,完完全全就是像殺紅眼的戰士。
這沖鋒的速度,完全就不像是一個臨近五十歲的人,而且那一聲廝殺聲,遠遠的超出了徐景強認知。
“五營,陷陣先登!!”鄒民的聲音,在細微的落雪天氣,傳遍四周。
“殺!!”徐景強只是示意了一下,根本沒有時間開口,便與宋子在跟上了鄒民。
陣陣廝殺聲直接蓋過了槍炮聲。
冬雪避讓,人走雪落。
這個時候的張守秋眼眸早已經是通紅,眼角的皺紋向上而起,身子半蹲,單膝跪地,左手托舉,三點一線,右手食指扣動扳機,手中的長槍不停的開著。
身體則是側身靠在掩體下,將胸前的六顆子彈取下直接放進彈倉,第一時間跟上了徐景強,再次沖入戰場。
這一刻,他徹底的釋放了自己,積壓已久的怒氣,隨著一團的進攻快步的沖向了小鬼子。
“這才是軍人,這才tm是保家衛國!”
張守秋怒吼著,一個人時或許會擔憂身后,但在眼前的一群戰士,他只擔心前面的小鬼子不夠。
周邊的虎賁旅戰士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戰友,這樣的氛圍,讓他不自覺的融入其中。
也只有此刻,他再一次找到了初次入伍的感覺,身上的這軍裝才有了真正的意義。
砰!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他的耳邊響起,張守秋清楚的看到,一個鬼子趴在不遠處的雪地上,舉著手。
可在他身旁的戰士,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開了兩槍,確認小鬼子死亡后,繼續跟著大部隊沖鋒,向定北縣跑去。
張守秋提了提手中的槍,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殺氣騰起,大雪避之。
在晉綏軍,別人都知道楚云飛是快槍手。
可只有和張守秋打過仗,還有楚云飛知道,在晉綏軍真正的快槍手就在這里。
抬槍間,一頭鬼子就是倒地。
“殺!”
只見他仿佛一個熱血青年一般,怒吼一聲,便向前方沖去。
哪怕就是十年飲冰,他心中的熱血難涼,曾經的仇恨,在如今炮火的照耀下是那般的醒目。
定北縣以西四公里的斗星谷。
“爺爺,定北縣交火了...”
遠處,火光沖天,槍炮聲不斷的傳來,林清眉秀眉緊皺,望著遠處不斷的泛起的火光,神情也嚴肅了許多。
因為她知道,這戰斗一打響對于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嗯。”林戶春抬頭望著亮起硝煙的地方,神情充滿了振奮。
身為東三省的人,在看到故土被收回,何嘗不為那顆沉寂已久的內心跳動著。
遠處的槍炮聲不斷傳來,早已讓他熱血澎湃,更何況林守忠沒死的消息,對于他現在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激勵。
風雪夜色下,掀起的炮火在夜間是那么的醒目。
“藥品現在運輸到哪里?”只不過林戶春心頭微微一緊,畢竟隨著戰斗的打響,對于他們來說,藥品運輸的快慢,往往意味著虎賁旅的傷亡損失。
“冬季的話,有些線路別說騾子了,連人都走不了,我們...”林清眉語氣充滿著凝重,在知道冬季要開戰之后,她就極力的安排了起來,只不過,冬季運輸上的困難,比預想中的更加嚴重。
這里的冬季,動物囤積食物,人囤積的木材,為的就是過冬,可現在虎賁旅竟然發動攻勢。
大路走不了,許多的山間大雪過膝,如今下起了綿綿細雪,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雪會越下越大,到時能見度不足五米,許多地方根本無法行走,更不要說運輸物資。
“路是自己找的,我現在走不動,以前我帶你走的路走不通,那就靠你去親自為虎賁旅敞開一條運輸路線。”
林戶春不容拒絕的開口,身體不足以支撐去開辟新的路線,現在只能寄托自己的孫女身上。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這是林戶春最為堅信的一點。。
“是!”林清眉用力的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