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東。
地下指揮室內。
槍炮聲十分的密集,炮彈落在地上帶起的震動,感受的十分明顯,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聲一般,不停的刺痛著指揮部里的每個小鬼子的神經。
除了要感受周邊的壓力外,現在谷井美治郎給的壓力太具有壓迫感。
“閣下,不能再組織敢死隊了,整個防線已經是潰敗,這樣打下去,只能造成更多的傷亡。”
岸邊雄田忍不住站出來說道,以平安縣的經驗,現在最好的就是撤退,要不然崩潰的防線,虎賁旅絕對不會放過。
其實在重炮對轟失敗之后,岸邊雄田已經有了預感,只是一批敢死隊去堵那個口子,完完全全沒法擋住。
岸邊雄田站出來的一句話,瞬間成了指揮室內的焦點。
全是他們其實都懂,只是面對著怒火滔滔的谷井美治郎,他們都不敢站出來說話。
正如他們所預料的一樣,此話一出,谷井美治郎帶著血絲的雙目。冷冷的盯著岸邊雄田。
“當初虎賁旅只有千人左右,可你連一個小小的平安縣都守不住,若不是我在關東軍內部保你,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
谷井美治郎語氣充滿著冷冽,盛京要是丟了,他必死無疑,不過若是守下來,就算職位有所變動,他退居二線,起碼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要等到信野師團突破,就有機會包圍虎賁旅。
谷井美治郎面容變的猙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所以在這里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的決定,盛京是一定要守住。
整個指揮室的參謀面面相覷,沉默不語,只是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陣密集的腳步。
“只要他還是帝國的參謀,他就有在這里說話的權力。”
聲音出現,指揮室內的參謀齊刷刷的看向了入口處,只見一道身影帶著許多的人進入指揮室。
看著來人,不少的參謀目光一亮。
三十多歲的容貌,滕衛家族的主脈一派,許多小鬼子不自覺向其靠近一步。
唯有谷井美治郎眼神充滿著警惕。
“滕衛君,你現在還沒資格插手盛京一戰的一切事務,你的任期在三天后。”
谷井美治郎盯著滕衛浩久提醒著,如今箭在弦上,他必須要為自己考慮。
“歸陽山三萬士兵玉碎,關九師在長嶺山番號打沒,關十一師覆滅,關十七、關七師兩個師團不足三千多人。”
“錦城丟失,朝城丟失。”
“還自甘羸弱,和虎賁旅劃線而治,最終落下個被虎賁旅發動冬季攻勢。”
“因為你的操作,讓本部的航母沉沒....”
“你覺得,隨便一條出來,你還有什么資格坐在你的這個位置?”
“或許別人會懼怕你在本部的勢力,可你覺得我會怕嗎?”
滕衛浩久手落在谷井美治郎的戰績,所有參謀聽得一清二楚,默默的低下了頭,因為這些戰績是谷井美治郎打出來,同樣也是他們打出來。
“信野師團只要到了盛京,那就是我們反打之勢,你在延誤戰機,干擾軍務。”
谷井美治郎語氣十分的冷冽,目光如電,死死的盯著滕衛浩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