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坡。
此時定風波內,主打的不少小鬼子的部隊,氣氛并不是很好,基本上每個小鬼子面色都流露出強烈的凝重。
甚至還有些在喘著粗氣,剛剛從盛京撤離,是真的損失極大。
“閣下...傷亡很大。”鈴木一郎喘著氣說道,語氣充滿著沉重。
撤離過程可以說就像斷尾的壁虎一樣,一直在被虎賁旅追著打,讓他們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損失可謂是極大。
如果不是信野師團接應,他們傷亡還會更大。
滕衛浩久沉默著,在撤離的過程之中,他不可能沒有感受到虎賁旅的恐怖,。
入眼,一些士兵身上的軍裝早就被黑土地的泥土沾滿,看不出是一個軍人。
烏泱泱的一片,每雙眼神中帶著疲憊,還有驚恐。
如果阻擊信野師團的也是虎賁旅的話,甲種師團,其實就能理解為什么過不了這定風坡!
“還等信野師團,如果這樣打下去...”
滕衛浩久眉頭緊皺,臨陣換帥,他也知道是大忌,可谷井美治郎完全癲狂,這是準備帶著十幾萬部隊一同陪葬。
作為剛剛接手關東軍南面指揮的滕衛浩久,自然無法坐視不理。
要不是信野師團,他未必能撤離到這里,只是短短的接手,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虎賁旅的恐怖。
“炮火太準了.....”
滕衛浩久長嘆一聲,目光落在那盛京,虎賁旅的步炮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僅依靠簡單的地形,和炮火的支援,還有一些戰術的布置,兩個虎賁旅主力團從盛京追殺而出,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虎賁旅配合著根據地隊伍,讓他們的甲種師團和三個旅團幾萬人卡的死死的。
在這個小土坡方圓三四公里,隨處可見的尸體,大大小小的彈坑遍布四周,其中不少還冒著黑煙。
就連大雪,都掩蓋不了這黑土上一塊塊血肉,血腥味不斷的充斥著他的鼻腔。
“林天塵.....”
滕衛浩久輕輕一嘆,想到了林天塵,內心不自覺的有了反應。
煩躁莫名出現在他的身體中,他額頭和手心在這寒冷冬季開始出汗。
城外的虎賁旅,戰斗實力也不容小視,戰場縱深三四公里,這種范圍的作戰,需要指揮官對戰場絕對的敏銳度觀察,合理的調動每一支部隊。
而且對于地形運用,戰術安排,火力點布置,戰場動向判斷,都得很強,才在兵力劣勢的情況下,成功守住這并不明顯的掩體。
滕衛好久輕輕一嘆,虎賁旅的各支部隊在短短的時間內,他算是見識了,這時,遠處數道身影的出現,讓他慢慢收回了心神。
信野三九以及春城支援部隊指揮官正在漸漸的靠近,隨著兩撥人馬的到來,凝固的氣氛并沒有消散。
“對手很強.....”
信野三九打破了這沉寂,他本以為自己遇到的是虎賁旅最強的兩個團,主要是是因為那不斷的騷擾,讓他疲于應付,這種騷擾很考驗軍事素。
可現在遙望的盛京,偌大的盛京連一夜都沒有守住,可想而知在盛京遇到了強度很高的進攻。
潰敗的模樣,以及那死字旗的飛揚,讓他清楚地認識到虎賁旅最強的死字團并沒有在定風坡。
而是在盛京,盛京幾萬部隊連一夜都沒有堅持住,就形成了大潰敗。
信野三九沉默了許久,因為他真的感覺有些啃不動這一支部隊。
慢慢的收回目光,余光看著谷井美治郎一身整潔的軍裝,胸前掛滿了勛章,神情看似很平靜,同樣凝望的盛京。
只不過這一次相見,他卻感覺對方蒼老了十年不止。
“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