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鼎原。
咔嚓。
一陣聲音極其微弱的聲音傳來,郭巧珍將手中的相機緩緩收起,站在遠處的高地上。
一輛輛燃燒著小鬼子坦克,是遍地的彈坑。
一望無際的平原,成了生死之間的角斗場,正在決定生死。
小鬼子的坦克如狼一般成群,可虎賁旅的坦克卻是毫不猶豫的直插向烏泱泱的鬼子坦克群。
這一刻,他們就是一柄利劍,再破開籠罩天際的陰霾。
“真正的向死而生,孤身北伐,只為一線生機...”
郭巧珍嘴角低喃著,目光坐落在遠處的平原之中,黑煙襲來,整個戰場的分界線越加的明顯了起來。
在右翼的戰場之上,當她看到坦克團孤身深入的那一刻,她整個身子本能的感覺一顫,后脊感到一陣發麻。
十幾輛坦克面對兩百多輛坦克主動發起沖鋒,哪怕就是現在也有一百多輛,可依然后者前仆后繼,拿著相機的手握的有些蒼白,畫面在膠帶中定格。
顛沛流離的虎賁旅,究竟如何的結局才能配得上。
他們挺起了屬于這一片土地的脊梁。
讓他們得以站在這失去十幾年的土地上。
這一刻望著那北鼎原戰場,讓她仿佛看到了曾經勢如破竹的小鬼子,進入浦東。
可如今,卻已經攻守易形。
虎賁旅的戰線雖然被大規模的裝甲群,還有眾多小鬼子擠壓,但小鬼子的損失同樣不小,經過重炮,坦克,飛機,還有反坦克的一輪又一輪的進攻。
整個戰場的上的局勢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平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沙盤,在互相推動著,到現在,從遠處觀望的時候,就像是向遠處開始推動著沙盤。
天色漸晚,遠處的天際已經是開始出現鮮紅。
天際在燃燒,地面也在燃燒。
一天一夜的時間,如今晨陽再一次升起日月輪換。
“山河無恙,終究是需要有人在背后無名..”
郭巧珍整理了一下挎包之中的膠帶,語氣認真的低喃著,在這里的戰士,本就是不該遺忘的。
說著,她便舉起了手中的相機,趁著夜幕落下,為虎賁旅記錄著。
算算時間,昨天掀起的大戰,應該傳出去了。
郭巧珍低語喃喃,眼神充滿著銳利,虎賁旅功勛滔滔,她認為如何提拔都不為過。
旅級....確實是有些低了。
山城,十一處。
春雨綿綿,天色陰沉,黑云之下,天無二色。
整個山城內的氣氛都是顯得有些壓抑。
不僅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更多的還是人心作祟,自古而言,人心隔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