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鼎原,小鬼子指揮部。
一道閃電襲來,白光照耀下,指揮室內的小鬼子的臉色皆是僵硬,面無表情。
從虎賁旅北伐開始,其中的強度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每次和預想的戰場進程有些差距。
而眼前也絲毫不意外。
滕衛浩久來到這里之后,時時刻刻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場上的戰況,對于指揮室內這些參謀的表情,他根本無暇去顧及。
只是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閣下,虎賁旅的兩支部隊已經是沖入我們的陣地中,場面太混亂了,炮兵不好轟炸,槍線也...”
指揮室內,一傳令兵匯報著北鼎原的戰局,在說完這些話語后,一直都是站在后面不敢多言。
話音落下,波動著在場的每一個小鬼子緊繃的神經,特別是身為軍事主指揮官的滕衛浩久,他站在觀察窗口,久久都沒能說話。
他面色變的十分的凝重,望著北鼎原戰場上的畫面,讓他瞳孔微張,嘴角低喃著:“林天塵到底帶了一支什么樣的隊伍...”
如果說以前,滕衛浩久覺得虎賁旅的強,有八成是因為林天塵的指揮能力,才得以百戰百勝。
如今在北鼎原,短兵相接,讓他明白林天塵的光芒遮掩虎賁旅戰士的強。
這群戰士軍事素養,完全就是世界頂尖的,或許在虎賁旅內部,各團之間都是中規中矩,各有千秋。
但是單獨領出來,在外面都是獨當一面的存在。
研究長嶺山戰役,他知道了一團的恐怖,在那樣的局勢下,硬生生的把關九師拖到編制打沒。
海上運兵進發錦城,讓他仿佛見到了鎮魂關,那六百抵御他們一個旅團而不破,鐵團之名在他的心中深深的扎根。
山巍坡,虎賁旅的四團。
而二團,他早就受夠了,感覺哪里都是,穿插能力絕頂。
“虎賁旅....留名世界史書的強軍....”
滕衛浩久哪怕作為對手,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虎賁旅絕對是可以在世界史上留名的強軍。
明明他們的兵力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可在炮火的掩護下,虎賁旅的戰士義無反顧的沖鋒。
兩支隊伍就像是一柄長劍,直插在帝國戰士的陣地之中,一支就像是手術刀一樣,到處切割。
有一次,他清楚的看到,在炮火落下不到五秒鐘,那些虎賁旅的戰士就沖向了還在冒火的陣地上,腳踏烈火,手拿長槍直接沖向了陣地之中。
而且對于帝國的士兵,只要是有機會,根本就沒有留手。
甚至在這個時候,就連虎賁旅僅存的那幾輛坦克,都已經冒著黑煙了,依舊是在沖鋒的路上,其中一輛趴窩了。
那虎賁旅的戰士,都在開著坦克上的重機槍和火炮,發揮著最后的余熱。
這種打法,和帝國的武士道精神,有之過而無不及。
“浩久,虎賁旅的這種打法,他們也是在拼命,現在雙方都是殊死一搏,我們存在兵力優勢,我我們的勝算更大。”
“當一支擅長謀略的隊伍,都拼命了,也就說明我們要見到林天塵的真身了。”
宮本木靜郎手持拐杖,語氣很嚴肅的說道。
這樣節奏,他能接受,如此下去,如果能一比一,哪怕是一比二的戰損比,也是值得的。
只要將林天塵扼殺在北鼎原,這一場戰斗,就是勝利。
對于他們全局來說,就是勝利。
宮本木靜郎的聲音傳出,讓指揮室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滕衛浩久的身上。
所有人都明白,現在戰事已經開始,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
“江城、旭陽縣的支援部隊現在到了哪里了?”滕衛浩久思索了片刻,步子微動走到了桌前,帶著血絲的雙眼看向了地圖之中。
“正在趕來的路上,天黑前將到達...”
通訊員的話,滕衛浩久目光冰冷,這行軍速度不慢,可他的對手是林天塵,那就必須要快。
“讓周邊兵力快速集結,這一次一定要將虎賁旅、將林天塵扼殺在北鼎原!”滕衛浩久語氣帶著怒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