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塵低喃一聲,眸子不禁的看向了遠處,神情變的嚴肅了很多。
現在,不僅是地形地貌的一些情況,就連在緬地的勢力,都是錯綜復雜。
最終,林天塵還是定了定心神,言語平靜的說道:“方白鹿,電報一師,三師,五師,歸建。”
“是。”方白鹿聽聞,立刻快速的下達著命令。
“邱昌校,你說虎賁軍這一次真的可以打過去嗎?”
彭歸川手中拿著一桿長槍,站在城墻之上,眼中流露著復雜的表情。
自從加入遠征軍以來,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們一個團兩千多人,從野人山出來后,就只剩下三百人不到。
戰斗沒死多少,絕大多數都是死在那荒山野嶺上。
如果不是二十一師收留他們,或許他們現在還都是流浪在外的潰軍。
“不知道。”邱昌校眸子望著下方的虎賁軍戰士時,眼神復雜,因為在雨林之中的戰斗,早已經是抹平了他初到此地時的心氣。
正當他兩人交談之際,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又開始匯聚,只見在那些戰士的身上,全部都是涂滿了黑色的泥土。
定眼望去,就像是黑色的泥人,站在遠處。
黑壓壓的一片,數萬人都是在泥地里打滾,隨后就沖向了遠處的山林之中。
一批接著一批,從未停下過,在山中一待就是一整天,這幾天天天發生,兩人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虎賁軍...在備戰!!”彭歸川語氣堅定的說道,手一直都是緊緊抓著長槍。
那吶喊聲,還有每一個戰士訓練后,又下來的堅定眼聲,一直在抨擊著他的內心。
光是站在這里,那種滔天的戰役,就一直在給他們壓力。
“能打贏嗎?”邱昌校眼神復雜,在那戰場上,他已經是看到太多的戰士死在那異國他鄉的山野間。
可是彭歸川沒有回應,而是指著遠處說道:
“虎賁軍在秋山平訓練的部隊,回來了!!”
聲音落下,在城上的不少戰士都是看了過去。
只見在遠處,天地連接處,萬軍宛如踏著晚霞,自天際而來。
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風聲作鼓,不停的傳來呼嘯聲。
整個虎賁軍的營地,在這一刻全部都是開始集結,一種從未出現的戰意,蔓延在虎賁軍的營地之中。
邱昌校從未見過這種戰意,那腳步聲仿佛一直在抨擊他的內心,讓沉寂已久的心再一次的隨之跳動。
大軍匯聚,如同風雨欲來之勢。
在城內的所有戰士,此刻目光都是聚焦在虎賁軍的身上。
地面大軍云動,天際卻異常的平靜,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讓他心神為之觸動。
“要開戰了...”
天竺,英帕爾地區。
約翰國東亞總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