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淵掌教的異常也許別人不知道為了何事,但蕭綰綰心中卻是有了猜測。
當年法修系學子出門歷練無一生還,于淵掌教一直猜疑此事與東方掌教有關。
他多年調查,卻始終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今日聽云慕白說起碧落城城主,應是讓他聯想到了什么。
蕭綰綰想了半日,實在沒有什么頭緒,只能暫時拋到一邊。
眾人回了梵天學院,霓裳幾人分外高興,自從小師姐離開,她們總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如今法修系終于熱鬧起來了。
踏雪和花花更是天天跟在蕭綰綰身后,與她形影不離,惹的凰兒都有些不高興。
從前陪在主人身邊的只有它自己,如今多了幾個來爭寵的,讓它那一點點的優越感都沒了。
風平浪靜的日子一晃便過了一個月,各處皆相安無事。
這一日,于淵掌教正坐在自己的靜室中,閉目調養著體內的仙靈之力。
一道細微的光芒閃過,他緩緩睜開雙眼,便看到自己的傳訊玉簡懸浮在面前。
他抬手,將傳訊玉簡攝入手中,一絲靈力注入其中,便聽到了院使傳訊,說是有事商議。
于淵掌教微微皺眉,心中已然明了,此次傳訊,必是為了封印血煞淵之事。
看來,封印血煞淵之事不能再拖了。
他緩緩起身,抖了抖衣袍,不緊不慢的往院使處走去。
待他到時,便看到其他四位掌教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見到于淵掌教走來,院使臉上揚起一抹笑:
“既然大家都已到齊,那我們便商議此次前往血煞淵之事。”
烈陽等四位掌教紛紛正襟危坐,表情嚴肅起來。
于淵掌教也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著院使接下來的話語。
院使語氣微頓,沉吟了片刻,目光在眾掌教臉上掃過:
“天遠尊者守護血煞淵封印多年,那血煞淵本就是上古時期一場慘烈大戰后,無數邪惡怨魂與至兇煞氣匯聚而成的恐怖之地。如今封印因時間太過久遠即將碎裂。屆時,仙界必將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祁芙掌教柳眉微蹙,憂心忡忡的說道:“院使,雖說學子們天賦出眾,但畢竟經驗尚淺,我擔心他們實在擔負不起這份重任。”
烈陽掌教頷首,沉聲道:“祁芙掌教所言極是,學子們都還年幼,面對這種極度危險之事恐怕力有未逮。”
東方掌教微瞇起眼睛,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烈陽掌教,此言差矣!這鎮壓血煞淵的冤魂,修復封印本就是大義之舉,我們梵天學院乃仙界之首,本就因挺身而出。”
于淵掌教眼神犀利的盯著東方掌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東方掌教,你似乎對讓學子們前往血煞淵格外的熱心啦。”
東方掌教心中一緊,但很快恢復鎮定,佯裝惱怒的說道:
“于淵掌教,你這是何意?我一心為了我們梵天學院的聲譽著想,你卻說話這般陰陽怪氣。如今血煞淵之事迫在眉睫,難道我積極些有錯嗎?”
清一掌教連忙出來打圓場:“東方掌教,于淵掌教也不曾說什么,莫要傷了和氣。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商談血煞淵之事。”
“哼!”東方掌教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于淵掌教。
他被戳破了暗地的心思,怕眾人懷疑,只能裝成惱羞成怒的模樣。
“哎……”院使重重嘆了一聲,面色有些沉重:“我何曾不知道此事危險至極,只是血煞淵封印破碎那日,只怕仙界將永無寧日。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這些年,是天遠尊者守護著血煞淵的封印,才讓我等過上安穩之日。如今若是放任不管,如何對得起天遠尊者這許多年的付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