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淵掌教知曉云慕白行事穩重,高高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一些。
他又往那邊傳訊道:“慕白,你們暫且留在原處不要走遠,我們會想辦法將你們救出來。”
他如今最擔憂的是云慕白幾人往血煞淵深處去了,屆時迷失方向便再也回不來了。
云慕白回話:“掌教,既然封印已修復,您還是先回梵天學院,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院使和天遠尊者走來,院使嘆了一聲,拍了拍于淵掌教的肩:
“于淵,慕白說道在理!我們留著此處也毫無辦法,不如先回去查查古籍舊典,看看有沒有辦法將他們救出來。”
天遠尊者也出言勸道:“綰綰是個有大氣運,此次也必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于淵掌教死死攥緊手中的傳訊石,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石壁沉默不語。
院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知曉他的心病。
從前法修系學子一朝折損殆盡,是他一直都無法痊愈的心魔。
如今,又是法修系的學子在他眼皮底下遇險,他如何能夠放得下。
“于淵,沒想到東方掌教蟄伏在梵天學院無數歲月,我們此次回去,還要好好調查一番。若是學院中還有他的同伙,我們這次一定要斬草除根,清理干凈。”
院使苦口婆心相勸,又長嘆一聲說道:“血煞淵事了,四大門派也不能在外耽擱太久。”
仙隱宗主緩步來到于淵掌教跟前:”于淵掌教,門中還有事務,我們先行一步。若是有用得著我仙隱宗的地方,盡管說,我義不容辭。“
天音閣主也上前:“于淵掌教,我天音閣亦然!”
神機閣主隨后而至:“于淵掌教,我神機閣也當鼎力相助。”
神獸宗主眼中帶著同情憐憫:“于淵掌教,綰綰乃是小女救命恩人,若是日后尋到辦法,只要通知一聲,我神獸宗定然相幫,絕無二話。”
四人表態完,再與天遠尊者,院使、魏靈川道別,帶領著門下弟子離開了血煞淵。
他們此次帶來的皆為門中精英,著實不能在外逗留太長時間。
四大門派呼啦啦一陣人走完,此地瞬間變得寬闊起來。
場中再度陷入寂靜之中,劍修系的眾弟子皆羞愧難當,臉上火辣辣的。
他們劍修系的掌教,居然是名邪修。
這個認知讓他們簡直不敢相信。
院使見劍修系眾學子皆垂頭不語,無奈嘆息,只能輕聲安撫:
“劍修系學子們,東方掌教所行,與你們毫無關系,你們不必心中不安。”
他又看向徐逸卿交代道:“逸卿,劍修系暫時由你負責,待到回梵天學院,再為你們選一位新的掌教。”
“是,逸卿遵命!”徐逸卿一臉鄭重,向院使行了一禮。
烈陽掌教一掌拍在身前的石壁上:“于淵,我們回去想辦法,一直留在此處,也是毫無用處。”
祁芙掌教眼睛定定的看著石壁許久,眼中溢出一抹心疼。
綰綰這么活潑的性格,被困在此處該有多難過。
可那孩子還那么懂事,不是哭喊著讓他們去救她,而是阻攔他們破開封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