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風襲來,從垂落的鮫綃帳中伸出一只瑩潤如玉,纖長似筍的手。
鮫綃帳緩緩掀開,一張與鳳離舟一般無二的面容出現。
他一身紅衣,神情慵懶,比鳳離舟多了幾分靡麗之感。
國師站在神女殿門外,陰鷙的目光直直盯著神女殿內的云慕白幾人,薄唇輕啟:
“你們是何人?膽敢擅長禁地,真是該死!”
他聲線陰柔,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國師雖看似漫不經心,但眼神中卻是露出慎重之意。
他不是自大之輩,這些人能夠輕易的打開神女殿的禁制,可見不是什么尋常之輩。
不過,他從未聽聞,炎古大陸上出現過這般厲害的修者。
他陰柔的聲音落在蕭綰綰耳中,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她嫌棄的撇撇嘴,這個國師雖然與二師兄生的一般模樣,卻是沒有二師兄討喜。
對,還沒有二師兄好看。
蕭綰綰雙手叉腰,從眾人身后越眾而出,拋給國師一個不屑的眼神:
“你又是何人?這神女殿是炎古大陸的神女殿,與你何干?”
“居然還大言不慚,說我們該死!我看你才該死。”
國師看清蕭綰綰的模樣,頓時渾身僵直,瞳孔不自覺的收縮。
不,不可能!
她早就死了無數歲月,魂飛魄散的那種。
不可能再出現在世間。
他穩了穩心神,眼神變得狠厲了幾分。
不管她是誰,他都不能讓她活下去。
怪只怪,她不該與那人生的相似。
思及至此,國師臉上不自覺帶上兇狠,他瞇了瞇眼睛,口中斥道:
“擅闖禁地者,殺無赦!來人,將他們全部殺了。”
蕭綰綰又是搖頭嘆息,用她二師兄的臉做出這樣狠毒的表情,真是浪費呀。
想到鳳離舟,她回頭看去。
卻見一向來沉不住氣的鳳離舟縮在最后,居然還拉著紫不言擋住自己。
蕭綰綰心中好笑,走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薅了出來:
“二師兄,你躲著作甚,那個該死的國師要殺了我們,該你出來表演了。”
鳳離舟低垂著頭,手忙腳亂的按壓著自己頭上的斗笠。
“綰綰,這次二師兄就不上了。你們自己錘他就行。”
蕭綰綰愣了一下,隨即心中有了猜測:
“為什么呀!難道是因為他和你生的一樣,你不忍心動手?”
鳳離舟遮遮掩掩,將蕭綰綰拉到眾人身后,壓低聲音說道:
“綰綰,我實話和你說了吧!”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萬一這個國師看上我了怎么辦?”
“我將來是有娶媳婦的打算沒錯,但我也不想娶個男媳婦啊。”
蕭綰綰頓時興致盎然,掏出一把瓜子,拉著鳳離舟躲到了神女雕像后面。
她一邊嗑著瓜子,一臉八卦的問道:
“二師兄,是什么讓你有這種感覺?展開說說!”
真沒想到,居然還能吃到這種瓜。
要不怎么說男男才是真愛。
難道二師兄已經和國師有了心電感應?
鳳離舟從她手里抓了幾顆瓜子,神情沮喪的磕了一顆,“呸”的一聲吐了殼:
“綰綰,你想想你三師兄和水娘。我如今的情況與他何其的類似。”</p>